蒋谨阳拉着李秋熠一直向前走,一个人连续两天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蒋谨阳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是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可是心疼是自己的,蒋谨阳看着李秋熠叹了口气,伸手摁着李秋熠的肩膀把人摁在凳子上。
“坐着。”蒋谨阳摁住李秋熠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动作,人站的笔直,把李秋熠的头抱在腹部,说道:“难受就哭吧。”
李秋熠没有回复,也没有声音,只是手攥住了蒋谨阳的裤腿两边,把原本笔直带着垂感的裤子捏出了褶皱。
蒋谨阳伸手摸着李秋熠的头,他感觉到肚子上的衣服已经湿了。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知道对方的心情。
原本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很小,很细的哭泣声,李秋熠放在蒋谨阳裤腿上的手转到了蒋谨阳的腰上。
手臂从原来的下垂变成了环抱,蒋谨阳没说话,只是略微往下弯了弯腰,吻了吻李李秋熠的头顶。
这就是两个人不用宣之于口的默契,只要其中一方有一个动作,另外一个人就知道那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在失去父母的情况下,所有艰难地事情都变得不一而足起来。
原本再过几天就能解决的事情,又要开始延期。
青年其实早已长成,隽弱还不能平撑起一片天地的肩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可以为一个人扛起一片天了。
蒋谨阳看着李秋熠的宽肩和这个悄没声为他挡了许多事的肩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蒋谨阳半蹲下来,伸手捧起了李秋熠哭的满脸湿/.痕的脸,闭着眼睛小声说:“我看不见的。”
语毕,嘴唇碰了碰李秋熠的耳垂,又擦过脸颊,小声道:“我忍不住了。”
蒋谨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变/.态,李秋熠都那么难受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去分心觉得李秋熠这样,他很喜欢。
或许是太难得看见这个人这么软弱了一次,之前一直是李秋熠在一句话不说的帮他。
“谨阳。”李秋熠的嗓音都有股湿漉漉地感觉,“我没有亲人了。”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李秋熠双眼布满血丝,话说到这儿谨慎的顿了顿,“我只有你了。”
蒋谨阳应声,“你只有我了。”
“我是你想赶也赶不走的人。”
蒋谨阳的脑仁忍不住疼了起来,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要拿李秋熠怎么办。
同时心里也担心着李秋熠的病情,害怕李秋熠的焦虑症进一步加重,会变成抑郁症。
这种打击太大了,就算是他能保证自己一直陪在李秋熠的身边,细心观察着李秋熠的一举一动,他也没办法治好李秋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