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蔷看不下去了,揽着他肩膀给人扳正过来,“没事孩子,你吃你的,别理他。”
“什么叫别理我啊?这家谁做饭不知道啊……”
葛出云话还没说完,就被季蔷给拽了起来,“你跟我出来!”
葛出云骂骂咧咧地被季蔷拖出去的时候,季鸣忱抗着一大兜拔出来的杂草进来,他弯着腰把麻袋打了个结儿丢去厨房,又绕到杂物间去放工具。
整个过程中,立花鹤没起身都能感受到他接连往自己这边瞟了好几眼。
直到葛出云和季蔷的声音渐渐听不清了之后,他才不慌不忙坐直身子,抻着脖儿往门口探了探,手上若无其事地端起饭碗就往自己嘴里扒。
季鸣忱放好东西就开始蹑手蹑脚地以他为中心,半径三米开完绕着圈转悠,他早换下了那身戏服,换上了葛出云以前的旧衣服。
他长得和葛出云真的很像,尤其是在暴瘦之后,把高度立体的侧脸显得更加刻薄,绕着绕着,就忍不住走近了,季鸣忱皱了皱鼻子,空气中浓烈起来的Alpha信息素让他生理性地有点不爽。
“看什么呢?”立花鹤像是背后长眼睛了,突然软着嗓子问他。
随即又懒洋洋地偏过头来,眉眼弯弯地看过来,含着筷子尖朝他笑得相当轻佻,“怎么,爱上我了?”
季鸣忱和他那又酥又媚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一时间也顾不上转圈了,站定在原地,眨巴着眼睛,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有点好奇……”
Omega发出两声意味不明的笑,轻轻把碗筷放在桌上,手臂撑着草席,身体向后倾斜着,靠得离他近了一些。
“我可听人说,你之前在东京好一顿找我,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现在吃饱了心情好,等一会儿要去睡个午觉,你只有一次机会,可要好好把握哦。”
季鸣忱一听就麻利地蹲下来,他本来个儿就高,立花鹤还半躺不躺的,他这么低着头看人有点不礼貌,毕竟是来请教的。
“其实我之前就挺好奇的,”他瞄着立花鹤嘴唇,小声问,“你那个唇钉,要是不带的话,喝水会从洞里漏出来吗?”
立花鹤笑容一瞬就僵硬在脸上,“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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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周今早出门前说晚上和客户去泡温泉,得周一才能回来,季蔷想着小Omega沉着个身子上楼不方便,就把一楼的客房让出来,把自己的东西挪到二楼。
立花鹤看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身影十分感动,实在不忍心问她,她的儿子是不是个傻子。
傻子此时此刻正蹲在地里玩土,嘴里还叼着根冰棍杆儿,是隔壁邻居刚刚从墙头递给他的,好像是因为他帮人家抓住了偷跑进来的小猫,隔太远了没听清。
他本来想睡个午觉,但葛出云在厨房叮叮咣咣地洗碗,有点吵,就跑出来晒晒太阳,今天天儿好,但降了雾,阳光很淡,照在脸上,温度刚刚好。
他闭着眼,感受着好久都没有过的平和,没一会儿,隔着眼皮就感受到眼前一黑,跟着飘来的还有一股腻得慌的奶油味。
“你再敢说一个字,我就叫我Alpha打你。”他眼皮都没睁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