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樱花树开花了。
早晨有几瓣被风卷着从半开的窗缝里落进来,窗下的虎妞甩着脑袋打了几个喷嚏,就把葛出云给吵醒了。
睁眼时天还没透亮,风倒是不小,把窗帘吹得浮起来一角,遮遮掩掩地让出一个缺口,刚好能看见那一角盛开的早樱。
入眼每个树杈都是毛绒绒的,烟灰蓝的天空和从远处山头滚下来的薄雾,把花瓣儿都映成了灰调的暗粉色。
这种色调很让人舒服,又透着一股子阴翳的美感,云雀立在枝头,叫一会儿停一会儿,恍惚间有人很轻地吻了吻他的发际线。
季鸣忱本来支着脑袋,侧身躺着,盯着葛出云的后脑勺,眼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直到亲完看见他回头,瞬间就傻了,匆匆把搭在他腰上的手从睡衣里抽出来。
“你醒了?”
那手掌原先贴在他侧腰偏下的地方,热乎乎的,估计放了好久,一拿开倒还有点凉飕飕。
“你不会一宿没睡?”他平躺过来,伸手摸了摸上方Alpha的脸,他眼下有点肿。
“我有点紧张……”Alpha小声说着,翻身压过去,拱到葛出云身上抱他,“我感觉最近我胖了,腹肌都浅了,上镜该不好看了,立花教了我几句寒暄用的日语,我还给忘了,明明昨晚还记着呢……”
葛出云拍了拍他后脖颈儿,顺手扫开落在他背上的几片花瓣,不知怎么,心头忽然一热,“想做爱吗?”
“啊?”
葛出云拿起放在枕边的表,“现在才四点多,应该能做一次,动静小一点,他们应该都没……嗯……”
他表还没放下,季鸣忱就一把掀开他的睡衣,把脑袋拱了进去。
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
还发生了一点意外。
缓了一会儿后,大脑刚从一片空白中恢复过来,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掀开眼皮发现季鸣忱正坐在他身上,捏他的脸玩。。
捏捏去吧,葛出云没力气管了,颤颤巍巍拿起手表,看了看点,大半个钟过去了,季鸣忱一次都没来,还有闲心玩他的脸。
“你多少时间了知道吗?磨蹭什么呢?”
季鸣忱耷拉着脑袋,掐着他没什么脂肪的脸扯到最开,再让他弹回去。
两边都这么弄了一会儿,才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句,“我硬不起来了。”
葛出云一听就撑着身子坐起来,拍掉他脸上的两只狗爪子。
“怎么回事?你才二十怎么就……?”他又惊又蒙,看着狗崽子愈发耷拉下去的脑袋,又觉得孩子怪可怜。
季鸣忱抿了抿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怀疑是你上次给我打得抑制剂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