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中文不太好,只知道郑敏敏骂完一句就会往他嘴里塞一瓣刚剥好的橘子,依照他脸上表情判断橘子瓣儿的酸甜度,从而决定整个橘子的命运。
五级的地震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柜子一个没倒,只晃掉了些东西,季鸣忱帮着捡起来,没等摆上,就被立花鹤连踢带踹地赶去了后院,叫他立定站直,上午有氧刷脂,下午练台步。
葛出云看他进门半天嘴上都没恢复点血色,难得动了点恻隐之心,跟上立花鹤走到半路,一边说,“差不多行了,一会儿该吃中饭了。”
立花鹤眼睛一横,细长的小脖子扭得像条蛇一般嘚瑟,“你个坐办公室的责任编辑懂个屁?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像我们这种一线模特为了穿进去高定,几天不吃饭,吃了就催吐的都大有人在,他这才哪儿到哪儿?”
葛出云让他怼熄火了,也不敢靠近,一整个下午只敢偷偷摸摸地找各个角度瞄。
季鸣忱是倒霉到家了,小眼睛蛇心胸狭窄地连只蚂蚁都挤不进去,让他逮着了,现在是新仇旧恨一块算。
“想吃吗?听说你最喜欢你吃个?”
立花鹤拖着小蛋糕,举到跟他双眼齐平的位置,一叉子刺进了蛋糕顶部裹满了糖霜的大草莓,刹那间,猩红的汁水四溅,溢散出草莓涩涩的甜香。
季鸣忱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唯独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了一点点弧度。
立花鹤大张着嘴巴,把小蛋糕上唯一的草莓整个儿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又得意洋洋地说,“就不给你吃,给我忍着。”
季鸣忱的嘴角瞬间耷拉下去。
“不过我还有一个。”立花鹤转身,蹦蹦哒哒地去保冷袋里又拿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草莓蛋糕,回来就放到了他的脑瓜顶上。
“但你得顶稳了,万一掉下来,摔烂在了自己面前,那你心里该多难受哇!”
Alpha的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瞬间熄灭掉了。
立花鹤叼着叉子,在木台子上坐下,大手一挥道:“衣服脱了,从最底下那儿朝我这边走过来,在这两排树中间定点转身,背对着我走回去,一圈一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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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蔷很晚才到家,酒喝得有点多,进门的时候她的长卷发勾在了院外栅栏突起的小木刺儿上,疼得她哎呦哎呦叫了半天。
听到动静,葛出云帮她把头发绕出来,“怎么喝了这么多,你团队不是今晚回国吗?”
季蔷眯着眼睛,呵呵傻笑起来:“从老家带的一箱陈酿没送出去,我就自己喝了。”
“花钱找罪受。”葛出云总结性嫌弃发言,拖着季蔷进门,给她塞进被炉里,“等着,我去给你弄碗鸡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