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猫大爷似的睡得四个脚朝天,像一张大毛毯子一般盖在季鸣忱露在外面的肩头,细声细气地打着呼噜,胸脯上的毛乱七八糟的,估计几天没舔过了。
葛出云被压在最底下,脸色都有点青白了,眉毛拧着,胸口被她宝贝儿子压了个严严实实,被迫承受着如此重量睡一夜,不做噩梦都奇怪。
他觉浅儿,季蔷在他垂直上方站了一会儿,他就睁眼了。
但没想到一睁眼,就是季蔷酒后浮肿的脸,他吓了一跳,当即手肘撑地想往后窜,但被季鸣忱压着,没撑起来。
“你俩怎么睡这儿了?”
“别提了,你这儿子睡得跟死猪一样,实在拖不动他。”葛出云愁眉苦脸地往外拔了拔身子,却发现腰以下都麻了。
这家伙拖也拖不动,推也推不醒,好不容易推醒了一点,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毛病,眼皮还黏糊着就压上来亲他,越推亲得越厉害,嘴皮子都给他吸疼了,压在身上的重量也越来越沉,干脆就这么睡了。
葛出云也纳闷儿,季鸣忱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本能反应,但以前接吻的时候,哪次不是搂着亲的,不记得有推过他啊。
他抹了把脸,四下找着手机,“几点了?你找我有事啊?季大壮你给我醒醒!起开一点,压死我了!”
季蔷看着他,却一下子支吾起来,“我……我上厕所。”
季蔷没忘了昨晚的对话,葛出云更没可能忘。
预留出两个崽子的午饭,他就坐在电脑前开始查路线和导航。
“你今天怎么突然打扮得这么光鲜亮丽?”立花鹤路过的时候朝他吹了一声口哨。
见葛出云不理他,又凑上来挤眉弄眼地,“你是不是要背着那小子出去约会?放心去,他被我扔到水库去游泳了,我能帮你拖着他,绝对不会让他坏了你的好事。”
“……我谢谢你?”葛出云总算舍得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挪过来瞪他一眼,“去去去,忙着呢,别烦我,冰箱里有饭,鱼汤是给你留的,别让那小子给你喝了,晚上我们要是还没回来,你就带着他出去吃点。”
“哟,还通宵啊?”
葛出云也没细听,点点头接着说:“嗯,你下午没事帮忙把邻居家的狗遛了,我今天没空,山田阿姨后天才回来。”
立花鹤一听,面目表情就狰狞了起来,“你是说那塌耳朵的秋田?我不遛!我可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