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盐读加
葛出云被压得闷哼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全白说了。
虎妞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回叼蝉,见两人还在腻歪,故意把半死不活的蝉放在两人脑袋边上。
“你能不能管管你的猫?吵死了。”
“嘘——”季鸣忱看着蝉,颇为欣慰,“它这是在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把蝉丢了它会伤心的。”
“你也不怕它跑丢了?”
“没事,它外八跑得慢,我能撵上。”
葛出云打发不动他,只好直说:“那你起来,别压着我。”
季鸣忱每次做过爱就喜欢压着他腻歪,给他腻歪地放松下来,就要压着他再做一轮。
通常撵他起来的过程也像拉锯战,一开始听见了也装没听见,等他上手又开始耍赖皮亲他,葛出云的意志总是很容易被他柔软的嘴唇给亲化了,然后就开始了嗯嗯啊啊的不归路。
但这一次季鸣忱却没多和他磨叽,麻利地站起来,还把他硬要抱着他一块儿。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一会儿天亮了要来人的。”
“天已经亮了。”季鸣忱下巴朝前扬了扬,示意他回头,“你看。”
葛出云迟疑了一下,就着这个别扭回过头,正好看见源源不断的赤红涌现在海平面,随着荡漾的海水汇集于正东方的一个血红色的半球。
太阳被连成长片的云雾半遮半掩着,只冒出一个圆润的脑瓜顶,却已足够明朗。
它上升的很快,几乎一眨眼一个亮度,上方的夜灯很快只剩下一圈微弱的小光圈,直到渐渐看不真切。
上升的圆日最终悬在了半空中,云层依偎着它,活像被人啃了一口。
天与海之间,金光溢满。
玉岩征里
拖季鸣忱的福,葛出云这一早上过得相当梦幻。
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这狗崽子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抱着他迈开腿直往海里冲,硬生生拖着他在海里扑腾了两圈,最后被他踹着屁股撵了上来。
一手拎着Alpha,一手拎着猫去找旅馆时,睡眼惺忪的老板娘强打起精神,认认真真地核对了三四遍两人的证件才放他们上楼。
身上屁股上全是沙子,指缝里还残留着海水干涸后留下的盐粒,葛出云打算先洗个澡,洗完出来之后,季蔷那边大概也该发现他带着季鸣忱跑了。
“你不许进来。”
他刚脱下湿透了的衣服,Alpha一条腿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