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拿个镜子让你照一照你现在样子,”季鸣忱亲着亲着突然停下来,手指顺着他的脸,摸向红肿的嘴唇间微微露出来的舌尖儿,“看你这样还怎么嘴硬说不想我。”
下一秒,他就被葛出云卡着后脖颈按进了怀里。
成年人总是会嫌弃小屁孩满嘴甜言蜜语,觉得肉麻得要死,可每每听到又忍不住心生愉悦。
葛出云伸长了胳膊,用力抱了抱他的Alpha,没有说话,吻在了他的肩膀上。
直到手掌在他后背上摸到了不同于肌肤纹理的滑腻触感,他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一巴掌拍上去,给正黏糊着的Alpha拍得一激灵。
“听说你纹身?”
“嗯。”Alpha点了点头,还特意扭了扭身子,给他看。
葛出云知道这事儿还是因为阿周打电话来骂了他半个钟,说他不教点好。
“周叔老说要带我去把疤打掉,我不想打,就顺着那道疤纹了个山。”
他背上纹的线条多少有点七零年代欧洲街头的抽象派风格,估摸是躲着阿周,跑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小店里去弄的。
余彦征里
手指绕着线条比划了一会儿,也能看出那大致都是些什么东西,顺着他的旧刀疤蜿蜒着下来的,是峭壁的阴影,意境有点像他小时候常带季鸣忱去的海滨浴场,后身就是一处颇有名气的断崖,老一辈常神神叨叨地说,那里曾有一对青年恋人殉情,葛出云是不信,老爷子去世前一天,他还在那儿吹了一夜的冷风。
峭壁下面就是一堆弯弯绕绕的银白色浪线,上面盖了一层深浅不一的海蓝色,中央映着一牙发绿的苹果红,上头有一暖橘色的圆日,被云层遮盖了大半,葛出云用指甲刮了刮,问:“那下面这些浪线是海吗?”
“对啊。”
“可是海边为什么会长柿子树?”
“因为这是我的海。”Alpha笑得蛮不讲理。
那天他跟季鸣忱在床上没羞没臊地腻歪到凌晨三点,做爱做得骨头都酥成了渣,正趴在床上喘气,季鸣忱又拿下巴小鸡啄米似的敲他脑袋,“我饿了。”
“忍着,这个点了我上哪儿给你整吃的去?”
“你不饿吗?”季鸣忱拎着他翻了个个儿,用手指戳了戳他微微鼓起来的小腹。
葛出云抓起枕头就抽他。
季鸣忱挨打没够,又指了指他的胸,“你这儿好红啊,好像块儿草莓蛋糕。”
“我想吃蛋糕了。”
葛出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闭着眼睛没想理他,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身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
“你上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