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内。
舟舟正在看诊,旁边围了好几个人,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看到自家媳妇被这么多人看着,那脊背都是僵硬的,阿霖没好气的出声,“喂!你们能不能克制一下,不知道治病的时候不要打扰大夫吗?”
齐文羽几人这才收回目光,何致等人对舟舟保留态度。
这大夫太年轻了,真的能治吗?
良久,舟舟总算是收起东西,齐文羽连忙上前,“怎么样?能治吗?”
“应该可以,”舟舟拧眉沉思了一会,道:“你让我回去想一想,有些药我需要对比,查阅一下古书。”
旁边的阿霖嘴角抽了抽,内心一片悲凉。
他知道,舟舟的想一想,就是回去之后泡在书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接下来的几天,他又要独守空闺,不是,一个人睡了。
齐文羽听了却很高兴,“能治就好,能治就好,对了,还没问大夫名讳。”
舟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阿霖道:“我姓邬,他姓韩。”
齐文羽秒懂,“邬大夫,韩少爷。”
韩少爷哼了一声,算是应了这个称呼。
齐文羽又道:“两位要不住在王府吧?也方便,放心,来去自由,有什么需要同何总管说就好。”
邬大夫想了想,用目光询问韩少爷。
早就听闻晋国祁小世子凶残暴虐,如今见了却不是这样,这种反差让韩少爷再次想到自家损友,又看了看一旁的齐文羽,他知道舟舟喜欢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韩少爷点了点头,邬大夫高兴的转头看着齐文羽,弯了弯眉眼,“我们住。”
何总管十分上道的去给两位客人准备厢房了,齐文羽想了想嘱咐道:“一间就够了。”
邬大夫闻言悄悄红了脸,也没说拒绝。韩少爷则是扬起了嘴角,给了齐文羽一个赞赏的眼神。
两个人相携离开后,齐文羽开心的凑到祁晏面前,“太好了,你有救了。”
祁晏无奈的看着他,“还没有确定的事。”
“那也是有希望!”
齐文羽只觉得心情甚好,“没想到邬大夫年纪轻轻,医术却很好,人看着也很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那个韩少爷在一起的,两人虽说也很般配吧,但就是有一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起码白菜和猪在一起了。
祁晏瞥着齐文羽,想到他在那两个人面前否认关系,却又积极帮别人促进感情,还当着他的面夸别的男人,心情突然就不好了。
邬大夫这一思考就是几天过去,这期间齐文羽每日都会去他们的院子一趟,暗戳戳的问什么时候能想好,最后总能变成两个书生谈天说地。
韩少爷第数不清多少次被这两人遗忘到脑后,只能气愤的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聊天,心里只想着,等舟舟把人治好,他立马就带走,绝对不让这两个人再碰面。
邬大夫想了许久,总算是想到了办法,让管家找了药材,他要开始试验了。
这是一个需要时间的活儿,而且不确定哪个方法能奏效,只能先从危险最小的开始试,用个几天观察一下,有效果继续,没效果再换。
于是韩少爷千盼万盼,又在祁王府住了好些天。
一天,邬大夫终于高兴的对齐文羽宣布,他找到方法了,祁晏体内的药散去了些许。
这是一个令祁王府上下都高兴的事情,当天何总管就让厨房做了许多好吃的,犒劳邬大夫,大家把酒言欢。
由于祁小世子还在治疗中,被勒令不准喝酒,只能喝茶。
喝到最后,大家都东倒西歪,邬大夫整个人靠在韩少爷肩膀上,也不耍酒疯。
韩少爷的酒量似乎很不错,喝了许多也没不省人事,还能一把抱起邬大夫,对祁晏示意了一下,就把人抱走了。
远远看去,邬大夫的手听话的圈在韩少爷的脖子处,两个人亲密无间。
祁晏低头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齐文羽,叹了口气,俯身把人抱了起来,无视院子里四仰八叉的人回了房间。
伺候齐文羽简单洗漱了一下,祁晏帮人脱掉了外袍,坐在床边,手掌轻抚齐文羽的脸颊。
折腾了一会,齐文羽此刻微微醒了点神,朦朦胧的睁开眼睛看向祁晏,忽然咧开嘴傻笑了一下,“嘿嘿,我知道了一个你的秘密!”
祁晏挑了下眉,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哦,什么秘密?”
“你羡慕韩少爷,”齐文羽咯咯咯的笑了,转而又危险的看着祁晏,“你刚刚一直盯着他们,你是不是想找一个邬大夫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