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楼躲在暗处,想多看看清楚,免得诬陷了雎逸。
可安楼越看越气愤。
雎逸将桌上的糕点喂给那男人吃。
雎逸亲自给那男人倒水。
雎逸还对着那男人“眉目传情”。
安楼终是忍不下去了,冲到雎逸面前,一壶水直接泼在那男人脸上。
“安楼!你疯了,你在干什么?”雎逸连忙拿出怀里的帕子给男人擦脸上的茶水。
“我疯了?我看你才疯了!怎么,雎逸公子,是皇上支给你的银子不够花了吗?您竟亲自上阵招揽客人了!”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证据确凿,被我抓个现形,雎逸公子,若是你缺钱跟我说啊,我安王府难道还养不起你!”
“哦?安王府家大业大,打算出多少嫁妆呢?我们家雎逸可不入赘。”
安楼懵了,“什,什么?”
“楼儿,这是我父亲。”
“父,父亲?”安楼结结巴巴。
“哎,好孩子,我今日没带什么东西,呐,这个是逸儿已过世的母亲留下的,送给未来儿媳的,虽说是个男儿媳,但只要逸儿喜欢,我这个父亲也不会干涉。”
雎逸的父亲拿出了一块通红的玉石,用那双略有些粗糙的手慢慢摩挲着,眼里满是柔情与思念,然后笑着将玉石递给了安楼。
安楼一时之间甚至不知该不该接。
“这太贵重了伯父,我不能收。”
“怎的?你不愿嫁给我家雎逸?”
“不是,伯父,只是这是伯母的遗物对您来说一定特别贵重,我怎么能横刀夺爱呢?”
其实安楼也没有想过真的要嫁于雎逸,就他那老顽固的父亲若是知道了,定不会同意的。
他父亲从知道他与一个青楼公子在一起时就与他大发雷霆过,但是后来安楼说雎逸是皇上派的人,这才让他父亲安静了下来。
还格外关照他:要是真喜欢至少得拐到安王府,否则他堂堂安王的儿子竟嫁了人,他这老脸往哪搁,该怎么在朝堂上立足,怎么对得起他安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安楼不敢收,这份礼物太过贵重,若是收了,表示答应,可现在他父亲那一关着实难过。
雎逸似乎看出了安楼的为难,替安楼拿了过来,“爹,我母亲的东西就先放在我这吧,关于婚事,倒还不急。”
雎逸的父亲原本与他的母亲年轻时是令人羡慕的才子佳人,可却在生雎逸是难产而死。雎逸的父亲也终生未娶。
“逸儿与她的母亲长的很像,我每次看到逸儿都会想到他母亲。她母亲怀着她的时候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是未曾实现。所以我从小就给逸儿穿裙衫,将他打扮成女孩子。原本以为如此逸儿这般性格会嫁出去,结果他倒是出息,给我们雎家挣了个面子,将安王府的世子拐回来了。”
“伯父,方才,对不起,我不知是你,还泼了你一身水。”
安楼觉得真是尴尬极了,第一次见家长,居然是这般境况。
安楼戳了戳雎逸,“这都怪你,你父亲大人来了怎么也不告知我一声,况且,怎么能带父亲来这醉香楼,我现在去酒楼置办一桌菜为伯父接风洗尘。”
“不必麻烦了。”
“不麻烦,还请伯父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