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My Mr. Whiskey
来到船上很少有人一直待在狭窄的房间里，多数人去了舞厅参加集体派对，也有人去了餐厅，单泽钰和鹿和矜按照系统的支线提示走向甲板上的座椅，坐下来靠着海聊天。
自上船之后，海风温柔了不少。用餐完毕心满意足了的海鸥自身侧掠过，一声叫唤，急急地挤进欧鸟群中。偶有人觉得吵闹，不高不低地和身边的同伴抱怨海面上讨厌的白鸟。
侍者端着盘子走来，穿着整齐，优雅而敏捷地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低头弯腰，询问船上的客人是否需要酒或餐食。
“要喝酒吗？”单泽钰随口一问。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听见系统响了一声。打开系统时，上面已经多了一条支线任务。
［支线?甲板］的进度条刚刚向前挪动了一点。
侍者停在上一桌旁边还没有过来，单泽钰查看了突然出现的支线任务——请Kole喝杯威士忌。
突如其来邀请人喝确定的酒总要有个铺垫，在“我很喜欢威士忌所以想要请你喝一杯”与“请让我请你一杯酒吧”之后自己点一杯威士忌并与新朋友分享觉得不错的酒，单泽钰思考了一番人设后选择了后者。
对面椅子上的鹿和矜听见这一声没有停顿，顺利地接下了话：“那就请Basil先生为我挑选一杯酒了。”
这样的回答出乎单泽钰的意料，缺更加符合他的心意。单泽钰顺势推荐起了威士忌。
“Old Pulteney怎么样？威士忌酒，拥有着甜味的花果气味，加上海洋的咸湿，如同岛屿一般的味道，与现在的情境刚刚好。”
鹿和矜笑笑，在系统界面里读下支线任务给出的Kole的台词：“谢谢先生，正好是我喜欢的，看来我们很有缘分。”
酒杯轻轻触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海风微微扬起甲板上女士的裙摆，女士香水的味道飘摇着，随着风在甲板上逛了一圈后远去，是百合花的味道。
在逸散的花香中，Kole出声：“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Basil先生，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你十分眼熟。”
Kole的声音轻快，眼神如他本人一般柔和，看起来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他说道：“我们像是已经相识很多年一样。”
“或许真是如此？”Basil眼含笑意，借着kole之前的话回答他，“就如同您刚刚所说的那样，在另一个时间我们已经相识很多年，或许现在也跟我们此刻一样，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共饮，可能是Old Pulteney，也可能换了一种威士忌，亦或者干脆换了一种类型的酒，是葡萄酒。”
这样美妙的回答是kole没想到的，但Basil总是能够让自己显得很有趣，这一点kole一直知道。
侍者结束可上一桌的服务，快速走到这一桌，他弯下腰头微偏，耐心十足地准备倾听客人的想法。
侍者微笑着询问Basil：“请问两位先生需要什么？”
“一杯Old Pulteney，一杯dugladze，谢谢。”威士忌和葡萄酒。说要看见对面有些诧异的眼神，Basil朝着kole眨眨眼。
单泽钰对酒文化了解一般，多少知道一点儿，但从未深究过。点完酒后他就完全不想接着这个话题讨论，于是打开书抬头示意对面和他对戏的鹿和矜，一副准备要认真看书了的样子。
同样对酒文化不了解的鹿和矜心中不作声地松了口气。
幸好没有说下去。
能够随口说出两种酒名，听起来还有一番理解，坐在他对面的人一定看出了他的茫然，选择放过了他吧。
哥真是个好人。
浑然不觉自己无意中被添加了“好人”标签的单泽钰打开系统查看数据，顺便分析一下自己的做法与系统对于人物的偏好。系统上支线任务关键词的进度条已经拉到了一半，这一点大部分是上船之前单泽钰得到的。他回忆起之前的做法，尝试着继续读诗，让队友鹿和矜做阅读理解。
尝试了几次，单泽钰有些狐疑地抬头直视鹿和矜，并暗地里观察他的小动作。
每一次他读诗的时候，鹿和矜都能够顺利地接下去，他似乎对每一句话都熟悉。哪怕在他念出口后对面的人眼神明显透露出茫然。
单泽钰想，或许，鹿和矜作为Kole本人的设定里就有熟读博尔赫斯诗集这一项，以至于当有人念诗的时候系统面板自动跳出来诗句。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故事背景里，这段对话以不同的方式重复了千百次，让身为主角之一的Kole非常熟悉。
广场中央提示的1001次，足够让单泽钰确定他的时间一定在某个节点重复返回过。
就是不知道在Kole的设定里，kole是否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样熟知。
单泽钰试探：“Kole先生，如同《虚构集》里所说的那样，假如我们现在身在另一个时间与空间里，而你我也像现在这样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您认为接下来我们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作为Kole的鹿和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