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混乱的交通、混乱的人群,他混乱中被送来医院。
新闻里在报道又有几人伤亡,请市民待在家不要外出,也不要扫雪。医院的急诊室很忙,多的是被暴雪袭击的无辜市民。他伤得不算重,等了很久才轮到他。医院的电视里,在说有一架客机在降落时陷入雪堆,动弹不得。他一开始没注意,现在回想,那不就是许稚所坐的航班吗?
孟约可以想象,许稚是怎么一个人跑去机场,一个人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在恶劣到极致的天气里前行。不是没有人在这场暴风雪里受伤甚至失去生命,飞机也不是一定安全,陷进雪堆那瞬间多绝望,他甚至都可以感受。
小姑娘又贴了过来,雪白的小脸冰凉凉地贴着他的手,本就好看的眼睛,像一块美玉:“可是我担心你。”不要命,还在撒娇。
孟约头疼,脖子也疼,不知道是不是脑震荡的后遗症,眼前天旋地转起来。
许稚凑了上来,在他唇上亲了又亲,然后抱怨:“你都好久好久没亲我了。就知道生气,都不知道亲我。你好坏,好坏。”
呵。他在心底冷笑,她怕是还不知道什么叫真的坏吧。
“对了,我和我爸妈提起你了,他们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见他们?”许稚小心地观察着孟约的脸色,“他们还说,既然全世界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了,那什么时候可以合法一下?”
气氛仍是安静。
孟约没说话。
许稚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他看起来实在太生气了,现在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好?可是……到底要怎么办?亲他都不理人。
哪有人这样的?
突然,许稚被抱了起来。身上是厚重的棉衣,她怕他受伤,想挣扎又怕这样会伤到他。
屋子里真的超级冷,呼出的气都能看见白雾,耳边都是窗外呼啸而过的风。许稚被他抱着,脑袋贴近他受伤的脖子。
孟约的脖颈线和喉结长得真的很性感,她曾经存了一张他喝水的侧面图,甚至还做了很久的屏保。
现在他的脖子居然受伤了,还缝了十几针,厚厚的纱布缠着,不知为何多了几分病娇美。
许稚没忍住,唇贴在上面,亲了一口。
男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许稚。”他声音太哑了。
许稚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的。”
她脑子不清楚:“嗯?所以不能合法了吗?”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喉结动了下。
就在这个瞬间,许稚贴上了他的喉结,牙齿细细地咬了一下……
孟约倒吸了口凉气,又在叫她名字:“许稚。”
“你为什么总叫我全名,人家都叫宝宝、宝贝的?”她对这个称呼不满很久了。
孟约寸步难行,他都在佩服自己,脑子居然还能运行:“宝宝,那我们要合法下吗?”
许稚脑子一片空白,身下一片柔软,才知道自己被扔到了床上。她看着他,抓住他正在解皮带的手:“你同意了吗?”
他微笑着抓住她的手,带到皮带上,让她来解。
许稚脸烧得通红:“那你说的惩罚是什么?”说完又想到什么,“你受伤了,不能剧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