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大厅的音乐停下后,窃窃私语的各路声音汇集,吵吵闹闹叫人听得不大清楚,见佛爷没有明令禁止他们议论,议论猜测的声音越来越大,还有人趁着说话的人多,刻意提高声音。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非得把我们大家伙留在这个地方。”
“就是,有什么事儿不能说出来吗!”
“佛爷即便是四大将军之一,也不能如此□□吧。”
……
有人起头就有人跟着起哄,随着时间推移,不少人待不住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想要冲过来理论,反抗暴权。
施然坐在楚晏钰身边,怀里抱着个西瓜,她一边吃瓜,一边看着那些人作妖。
不是她吐槽,这些人一个个怂的一逼,比她胆子还小,至少她还敢伸爪子挠挠,他们倒好,原地划水张牙舞爪,不敢上前,就说那眼神吧,都是飘的。
施然乐的不行,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赶忙埋下脑袋,调整自己表情,想着别拉低了佛爷的逼格。
身边那道气音太明显,没法儿忽视,楚晏钰偏头看施然,结果这丫头眼神放空面无表情的吃瓜,逗得他也笑了。
施然忍不住侧目,不明白自己刚刚怎么戳中楚晏钰笑点的。
所有人不得离开,也没得地方可以睡觉,你要是觉得累,边儿上有凳子有沙发,想坐想躺,请君随意。
至于你想知道为什么不能离开,全海经就只有一句话:待会儿就会告诉大家,这之前,各位就老实呆着吧。
同样被这句话堵回来的宁四海拉着娇娇,“我肯定不是佛爷跟全海经的好兄弟。”
娇娇摸摸自家男人的狗头,“合着你今天才知道吗?”
心碎了的宁四海:……我想静静。
娇娇那个无语,冲着西子捧心的宁四爷翻白眼,又赶紧软声哄他。
这男人今天怎么还玻璃心起来,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了。
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施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巴着楚晏钰的大腿,迷迷糊糊坐起来,掩唇打个哈欠。
再看大厅里那些个东倒西歪,眼里充斥着红血丝,眼底泛着青色的锦城权贵们,施然心里忽然生出一丝罪恶感,但很快就烟消云散,因为……
施然一醒,楚晏钰跟着也醒了,他揽着姑娘往怀里带,薄唇往她嘴上盖戳,例行的每日早安吻。
想到自己没刷牙,施然脸上表情差点裂开,咬着唇偏头躲开,几次亲不到的楚晏钰也怒了,一巴掌拍在某人屁股上,“闹什么闹,乖点!”
施然:“我没刷牙……”
然后,楚晏钰一把将施然给掀了。
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施然懵了个逼,她爬起来张牙舞爪的冲向楚晏钰,结果这人眼神放空,神游天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有所思的楚晏钰:……昨天好像没有洗漱。
酒楼门打开,有士兵从外面进来,他跑到全海经身边低声说些什么,没一会儿功夫就又出去了。
施然经常看见,也不知道佛爷在搞什么事儿,每日那名士兵都要进出好几次,向全海经汇报什么。
楚晏钰不说,施然也问不住,她只好看向那些权贵们。
这些个有权有势还有钱的人,何曾遭受过如今这待遇,即便是有,但从奢入俭难,早已忘记当年那些苦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开始他们还能够坚持一下,但是这宴会酒楼除了大厅跟厕所,连二楼都不能上,水喝凉的,东西吃宴会准备的水果跟糕点,等到第三天就有人熬不住了。
顿顿白米有菜跟汤,再加餐后点心,还能上二楼客房去洗漱换件衣服,虽然陪这些人待着,但施然、楚晏钰、全海经还有宁四海跟娇娇的生活品质不是一般好,叫人眼红又羡慕。
宁四海愉悦表示: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
第一个熬不住的人有点意外,是个年纪约莫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他忽然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周围的人散开成一个圈,担心是传染病,不敢靠近。
有人问这是怎么回事吵着要出去,也有人让全海经赶紧叫医生过来看看,别让人死了。
楚晏钰招了招手,示意全海经时机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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