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姨太太们的贴身丫鬟开罪施然,让佛爷全部送进训练营,此后,这些姨太太们由三个婆子伺候,没了年轻貌美嘴碎喜欢聊天的姑娘,新月也几乎没了消息来源。
更别说,这两个月,施然没怎么出过院子,新月时刻伺候在身边,唯二那两次出去,还是因为之前给报社的画稿快用完了,得送一批新的过去。
“七太太,咱们已经快两个月没出院子了。”新月有些无奈,提醒她。
施然明白了,也是,不出去自然就闭门造车没得消息来源,更别说,楚晏钰那人压根儿就不会提。
“佛爷他骗我!”施然没好气的哼了哼,肯定是他打了招呼不让说,否则不管是张管家也好,还是全海经,没道理知道这事儿不告诉她。
新月觉得七太太这话对也不对,“七太太,佛爷应该不算骗你,因为……你没问啊。”
啥意思?
新月你这姑娘是什么意思?
施然故意酸溜溜的说:“新月,你到底跟我是一头的,还是跟佛爷一头的,怎么还为他说起来话来。”
作为一个被七太太tiao教出来的丫鬟,新月明白七太太是故意作妖,她不为所动。
这一次文桃他们过来玩,几人聊天说起的事儿,施然得到的信息量有点大。
首先,大烟事件并没有施然以为的那么轻松,虽然在一开始,那些人让楚晏钰雷厉风行的手段震慑,可后续反应过来后,他们暗地里在锦城挑事儿。
无区别杀害普通百姓,绑架锦城权贵,威胁楚晏钰放出训练营里的那些人。
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就连大学,也有不少学生组织游街,要求佛爷尽快平定。
而这些其实并不算什么,最让锦城人民感到惶恐的是,大街上传单遍洒,宣传自由、宣传独立、宣传人权。
同一时刻还传来消息称:佛爷楚晏钰的辖区华城,被起义军占领了。
施然听见后被这分去心神,至于他们后面在说的捉弄陈逸生老师这件事,压根儿没关注。
哪儿知道,陈逸生被这群军阀二代,整的差点在学校里待不下去不说,还被人设计送进了醉仙楼,在锦城晚报上公开处刑。
气温降下来后,施然就窝在将军府没怎么出去,懒散度日,逍遥快活,现如今听文桃他们聊天说起,心里忽然有点难受。
她见楚晏钰这段时间忙,早出晚归,有时候还几天不回来,以为是像她那个时候一样,越是接近年关,越是会突然冒出各种各样的事情,还是需要立刻处理的那种。
怎么也没想到,她在家里舒舒服服享受的时候,锦城乱成一锅粥,楚晏钰为此忙的脚不沾地。
几个小时后,新月送走文桃他们回来,发现七太太趴在桌上看着心情不是很好。
新月不明所以:怎么回事?七太太这到底是怎么了?
忽然,施然坐起身,“新月,你给书房打个电话,看佛爷在不在,若是不在就打电话给张管家问问。”
新月拿起座机拨号码过去,接起电话的人很快,听声音是全海经。
她问佛爷在不在的时候,全副官应了一声,但声音比较小,似乎有所顾忌。
是她想太多了吗?
新月偏首看了眼在换衣服,且脸色不好看的施然,不管是七太太,还是全副官,感觉今天都有点怪怪的。
电话挂断以后,全海经偏首看了眼脸色阴沉难看的佛爷,他思量再三,方才开口,“佛爷,这件事要不还是告诉七太太吧。”
书桌上放了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里面的东西洒落在书桌上,能够看见一个模样跟施然有几分相像,面容青涩的小姑娘挽着两个中年男女的胳膊。
照片里的人既是施然,也不是施然,或许别人不是很清楚,楚晏钰却知道,如今的施然并非曾经的施然。
他不说,不问,不查,不是顾忌什么,而是觉得放任、装作不清楚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所以,确定此施然并非彼施然后,楚晏钰让全海经撤走了一直监视施然父母的人,却没想到,如今这反而成了他的软肋。
楚晏钰摇头不打算告诉施然,收到这份文件后,全海经已经安排人去查探消息虚实,具体情况如何,等收到反馈再说。
佛爷都这么说,全海经除了按吩咐行事能怎么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大却不少,一桩桩一件件,都被佛爷下了禁口令,不允许他们在七太太面前说起。
一开始,全海经还以为是佛爷好面子作祟,随着时间推移,他忽然觉察到,佛爷可能自己没发现,他对七太太宠的有点过分了。
正想着,继七太太的电话后,张管家打电话过来说,七太太的朋友过来拜访,他把人放进来了。
什么?!
全海经震惊了,忽然明白新月刚刚为什么打电话问佛爷在不在,肯定是七太太从同学那里知道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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