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原主,体会不到那种心情,施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等到管家说累休息的间隙,不重不轻的说了句:“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要知道我可是因为你们主子差点丢了命不说,还失忆了,如今不管是他还是你们,于我而言都是陌生人,别给我翻旧账。”
嘿!
一听这话,陈府管家没差点气晕过去,他手指哆嗦着指向施然,“既然如此,你怎么还认得你父母?”
“有照片为证。”
“那你跟我们主子也有照片为证。”陈府管家心里那个气呀,心肝脾肺肾一阵阵的疼。
“哦,有照片又如何,我跟你们主子又没什么关系,顶多也就算个昔日的朋友好吧。”
青梅竹马又怎么了,一没婚约二没结过婚,怎么搞得像是红杏出墙一样,糊了施然一脸狗血。
交涉必然存在口水战,相比扯着嗓子吼的陈府管家,手拿高音喇叭的施然就要轻松的多。
她拿出自己当年与甲方谈判的气势与手段,与陈府管家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直到一句话打破二人之间的争论。
“不孝女,你快放了陈世侄,否则你爸我……我就死在你面前!”施父激动的满脸通红,他脸上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搞得施然一脸懵,话堵在嗓子眼。
楚晏钰没有因为施父站队而恼怒,像模像样的颔首示意,拧着眉一副很苦恼的模样,“岳父,小婿是那里做的不对,以至于你联合一个外男给怀有身孕的然儿下药,还命她与一个外男住在一个院子里。”
这说的是些什么鬼?
施然脸上表情差点没绷住,身孕,什么时候的事情,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挽着楚晏钰的双手忍不住紧了紧,施然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扑进他怀里,压低了声音问他,“爷,你想干啥子!”
“丫头,那好歹是你爹,爷的岳父,虽然爷很讨厌他,但是你放心,为了避免父婿大战,一定不会让他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呃……施然嘴角抽了抽,心中暗叹一声:得亏那不是自己的亲爹。
没想到楚晏钰竟然联想的父婿大战的梗,施然忍不住想笑,可眼下这状况似乎又不太好笑出来,她是忍了又忍,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双肩忍不住的抖。
于是乎,围观的吃瓜群众用谴责的眼神看向施父,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的父亲,拆散一对小夫妻不说,还逼着自己亲闺女怀着孕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施父有点慌,冷汗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滑下,喉结滚动咽了咽唾沫。
闺女怀着孕吗?
怎么不跟他说一声呢。
到底是自己亲闺女,怎么可能不心疼,又看那佛爷对她是真心疼宠,施父脸皮子抽紧,忽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话,都已经放出去了哇。
“爸,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与佛爷情投意合,与陈逸生不过只是幼年的玩伴而已,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施然捂着脸,她抽泣着,双肩抖动,便是说话也在颤栗。
不行了,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么矫情的文绉绉的话说出来,她身上的鸡皮疙瘩呀,已经绷不住了。
施父脸色骤变,心里是满满的心疼,可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咬紧牙关,紧紧攥着手。
不是的,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害怕然儿年纪小被人蒙骗,傻傻付出一颗真心还被人抛弃。
可这些话,他说不出来,也不知道如何去说。
双方僵持,楚晏钰叹口气,眼眸微垂落在施然身上,动作轻柔而珍重,像是对待无与伦比的宝物一般,令每一个看见的路人甲乙丙丁都为之动容。
一开始的议论化作对施父的谴责,楚晏钰微眯了眼睛,心里暗自盘算时,忽然一声尖叫从陈府门口传出来。
“啊——,你这个老不死敢用自己的命去威胁然儿,我要跟你离婚!”施母火冒三丈从门后窜出,飞起就是一脚,把施父踹到陈府大门口的路上。
施父连滚好几圈,撞着个路人才得以停下,他浑身抽痛两眼冒星星的站起来,不等他开口,施母跳起来就是一巴掌拍在施父脑门上。
“老娘我辛辛苦苦伺候你二十年,你敢动我闺女?!你这么喜欢陈逸生就自己跟他过,拉着我闺女给你陪嫁的么!”
瞧着二十年未曾凶残起来的施母,施父瞬间矮了好几个头,嘟囔着小声逼逼,“是你闺女就不是我闺女么,我就不心疼么,我这不是担心她被人骗吗。”
“啊——?!你说什么?”施母皮笑肉不笑,也不知道从那捞来一根木条,那架势骇的施父脸色微微白。
施然涨知识了,我尼玛,这操作,原主亲妈这么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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