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一看,是他!
他缓了口气,道:“你好,酒送到了。”
男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端详着何煦,就算在如此黯淡的光线之下,这个人的轮廓依旧是好看的,精致的下颔,细致的脖子,锁骨……全都吸引着他。
“你调的?”男人发声。
“是的。”
他饮了一口,然后皱了皱眉,“这味道有点怪,怎么有酸味?”
何煦感到奇怪:“这酒不可能有酸味的。”
他声音清润,如同丛林深处的清泉般,男人闭了闭眼,一副享受的模样。若是这个声音在他身下叫唤,会是这样一副光景,真想迫不及待地体会一番。
快了,很快了。
秃鹰在上空盘旋,地上的兔子仓皇乱跳。
有趣。
“有的,你尝一口试试?”男人说。
何煦狐疑,并不肯喝那递到嘴边的酒,“那我给您换一杯吧。”
他实在是快应付不过来了,自小嘴就笨,也不会和人交流,性子内敛又怕事。特别是前来这里消费的客人,管事的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怠慢客人,不可与客人起冲突,任意进来的每位顾客,都不是他这种小角色得罪的起的。
是了,“暗格”是一家只接待特殊群体的酒吧,这个特殊在于有钱的,有权的。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
所以何煦做事一向小心翼翼,客人有需求随叫随到,不敢马虎。
“不必了,再来多少都是这个味道,你要是不信,喝一口?”
见何煦犹豫不决也不说话,他继续说道:“你们这儿的调酒师也就这个水平么?这种酒也敢拿来给我喝?你自己尝一口,再重新送一杯过来。”那眼神不容置疑,不容反抗。
何煦不多事,也怕事。咬咬嘴唇,还是接过那杯自己调的酒饮下一口。
奇怪,是有点酸味。
这个酒他调了很多次,并没有这种味道,他内心还是有点怕身边这个男人对他刁难或者责备,投诉等。
何煦道:“实在抱歉,是我的错,现在马上给您换。”
何煦转身就要走,男人抓住他的手腕,那如莲藕般白皙的手腕,细细的,似乎一用力就能扭断。
“不必了,火候不足,知道我这一个晚上消费了多少?你们就这种服务?”男人口气严肃了些。
何煦内心有些慌,维诺地道歉:“对不起,酒的消费给您抹去。”
“你来了多久了?”男人问,手上加重了力道,何煦手腕一阵疼痛,嘴里不禁发出声音,眉头紧皱。
“请你放手。”他说。
不知是不是手上的痛感的缘故,为什么头越来越晕乎乎的,眼前也愈发的模糊起来。
何煦甩甩头,想要提起精神来。头却越来越晕,视线也变得很弱。他想挣脱掉男人的手,却使不上一丝丝力气。
怎么了?
为什么身体变得好奇怪,他踉跄了一步,脚下变得轻飘飘的。
头晕目眩,身体无力。
他努力抬起头去看那个人,那张脸却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唯独挂唇边那个笑容,他却看得真真切切。
那是野兽的得手后残忍、阴狠又满足,且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笑。
何煦感到有湿湿热热的吻落在锁骨之上,衣服被扒开,裤子褪下,肌肤裸露在外的冷意袭来,直击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