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灯光的原因，贺锦白瓷般的脸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像是害羞而低下头。
又纯又乖的少年谁不喜欢？
坐在傅斯寒左边的中年男子抚掌，“小孩，过来，叔叔给你下几笔大单，给你贡献点学费。”
“……”
贺锦忍不住想把早餐都吐出来了，但看到离他最近的龙傲天，忍了忍，心里默念着为了攻略任务。
抬起头，换上一副营业性微笑。
“您好，很高兴今晚能够见到您，这里是我们的价目表，您看看？”
贺锦把点单机正要递过去。
中年男子一挥手说不用看，“都是老客户了，你想要多少提成自己算着点吧。”
说完趁机在他腰上摸了一把。
贺锦当时就要一拳给过去了，要不是背上忽然多了一道视线。
沉重有压迫感。
全场只有傅斯寒能给他这种感觉。
小不忍则乱大谋。
贺锦挤出一个有些变了形的微笑，阿谀奉承道：“您好大方，那我就帮您下单啦。”
贺锦虽然不要提成，但一点没给这人手下留情，报复性地唰唰点了五六十万的酒水这才满意。
“点好啦。”
“胃口还不小。”
中年男子用泛着二斤地沟油的油腻口吻，塞了杯红酒进他手里，“我也不是白白花钱的，这酒，你喝了。”
贺锦暗自咬紧牙关。
老色胚。
中年男子目光愈发大胆，只要把人灌醉，之后想怎么开心不都死无对证了。
贺锦转过头。
正好对上傅斯寒的视线，后者饶有趣味地没有改变半点姿势，矜贵的交叠双腿，像是在看戏。
贺锦双手捏紧杯子。
在催促的目光下缓缓抬起手。
他不太确定自己干掉这杯酒，是被抬着进医院还是直接火化。
英雄就义般闭上眼睛。
冰凉的液体刚进入口腔，手里的杯子被被一股力道强行夺走。
贺锦茫然地睁开眼睛。
混乱里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
四周起哄的怪叫声瞬间如同退潮的海水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人面面相觑时。
傅斯寒大手一紧，捏住贺锦的手腕轻松将整个人带了起来，“不喜欢就别喝。”
贺锦微愣。
语气虽然如同往常的一样冰冷，他却忽然感觉到莫名的有力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