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顾南风反握住顾老太太的手,“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这样做的话,对大伯一点好处都没有不是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顾老太太反问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问顾南风,还是在问她自己,末了顾老太太来了一句,“奶奶只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求情罢了。”
“……”
日薄西山,落日一落千丈,满天的红霞犹如烈火,顾南风望着远方,过了好久才回答一句嗯。
晚上吃过饭顾南风和阮然又回了市中心公寓,回去的一路上阮然感觉到到过南方好像有心事,他没敢问,以为是顾老太太谴责顾南风了。
一到晚上洗完澡,两个人躺在床上后,阮然才开口问,顾云朗没隐瞒,就把跟老太太谈话的内容告诉的阮然。
阮然听完以后,窝在顾南风怀里,一边儿扣顾南风的手指头一边说:“其实我觉得奶奶说的挺有道理的,当然我不是为了给顾成博说话啊。”
“华国有一句古话叫做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有一个词叫以德报怨,虽然我觉得这都有一定道德绑架的意思,但是这个东西似乎已经刻进了华国人的骨子里。”
说着阮然仰起头看着顾南风的表情,发现顾南风没有生气,他才继续说:“所以我觉得,以退为进,也算是一个好办法好办法。”
“嗯,那就听我们家乖宝儿的。”
“嗯。”
……
第二天顾南风就去公司了,顾南风一上班,阮然去郊区植物园就没法了,他不会开车,总不能让顾南风专门给他安排个司机吧,于是乎尤宁就成了工具人。
“我说大哥,你能不能自己去考个驾驶证啊,赶明儿我上学了,我还来送你。”尤宁开个车,嘴里含着棒棒糖,说话都含糊不清。
阮然嘴里也有一个,葡萄味儿的,他舔的起劲儿,一点都没有叫尤宁个小少爷过来给他当司机的自觉:“考驾照难吗?”
“还行,反正我当时都是一把过。”尤宁又开始吹了,“我当时每一科都是一百分,而且我18岁生日过完的第二天,我就去学驾照去了。”
“那我抽时间也学一个。”阮然觉得男人是应该会开车,不会开车确实挺麻烦的,说着他盯着尤宁耳朵看,“你什么时候打的耳洞啊,疼不疼。”
“前天打的吧,疼倒是不怎么疼。”说着尤宁还拿手摸了一下耳朵,“我连小耳骨上都打了,就因为这个,我两天都没敢回家,怕我爸妈剥我的皮。”
“你可真够大胆的。”阮然不是看着都觉得疼,“我看你耳朵上亮晶晶的,你一个耳朵上打了多少个耳洞。”
“左边耳朵上四个,右边耳朵上七个。”
“你这耳朵都快成个筛子了吧。”
“你要不要也打,我感觉挺酷的。”尤宁开始怂恿阮然也去打耳洞,“现在男生打耳洞很正常好不好。”
“我没说不正常。”阮然真的不太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虽然他觉得尤宁天天花里胡哨的,跟个带刺的玫瑰似的,看着也还挺好看。
尤宁当然知道阮然不是嫌弃他,所以他故意刺激阮然:“哎呀我知道,你就是怕打了以后,你们家顾南风不喜欢是不是。”
“才不是嘞!”阮然把棒棒糖从嘴巴里拿出来反驳尤宁,“我是觉得我打了,可能不会好看,显得不伦不类的。”
“怎么可能,打耳洞自己觉得好看就行了,别人觉得好不好看不重要,人活着是要取悦自己的,不是取悦别人。”
“呃……”想想尤宁说的也都道理,阮然想去尝试一下,从来就没有尝试过的东西,于是他被怂恿动了,“行,那抽个空你带我过去,我也打两个耳洞。”
“我今天就有空,晚上咱们从植物园离开,我就带你去。”
“行!”
这俩在这里商量着怎么在身体上穿洞,顾南风和陈瑾在公司处理一堆乱摊子,忙得连午饭都没得吃。
“我他妈真是没想到啊,这么多合作商,都因为顾成博的原因和顾氏集团解约。”陈瑾瞧着各部门弄过来的文件,看的头都大了,“这下彻底把顾成博的后路堵死了吧,没了这些合作伙伴,他这个破船就等于没舵,没了帆,还他妈远航,别翻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