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
程东并能不明白顾云齐话里的意思,“这怎么能怨顾队你呢,都是意外。”
意外?顾云齐现在很讨厌这个词,好像一切非意愿造成的结果都可以解释成意外。
顾云齐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给了程东,“见到王泉的父母,把这张交卡给他们,里面有30万,是我这些年的积蓄,留给他们养老。”顾云齐从地上站起,他现在没有时间悲伤,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战斗才刚刚开始。
顾云齐用力的敲着家里的门,顾云槿一开门,就看到红着眼眶的顾云齐,“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顾云齐没回答,穿过客厅,进到了他父亲平时呆的书房里,顾云槿也跟了进去,今天的顾云齐太不正常。
顾沿海正看着报纸,见到是顾云齐,默默放下手里的报纸。
顾云齐望着自己的父亲,“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
顾沿海沉默着,顾云齐来的很突然,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去告诉他。
“我的一个助手现在已经死了,你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被牵连进来,到现在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顾云齐越说越激动,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父亲。
“云齐,父亲不愿意告诉你,是因为···”沿海朝顾云槿摆了摆手,他知道到时间了,该让他知道真相。
顾云槿望着两个人,最终退出了房间,留下顾云齐和他们的父亲。
“我不说,是因为说了,你有可能比现在更恨我。”顾沿海的声音满是沧桑,顾云齐难过了这么久,他又何尝不是呢。
顾云齐怔怔的看着他的父亲,一位60岁的老人,在他面前竟卑微的像个罪人。
顾沿海略过云齐的目光,眼神定格在他身后的玻璃窗上,思绪回到了十五年前那个灰暗的新年,小年夜,在万家欢庆的白鹿市街头惊现一具女性头颅,是被人活生生砍下的,不见尸体的其他部位,只有这一具头颅,警随之展开调查,带队的就是陆远章,可事发突然,警方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之后在接连的几天,又陆续发现残缺的肢体,却都不属于一个人,一时间白鹿市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是谁,又为什么犯罪,直到其中一个受害者,侥幸从凶手手底下逃脱,这次案件的黑手才得以显现,只是所有人都不曾想犯下残暴罪行的是白鹿市的优秀企业家萧安山。
逃出的受害者很肯定对他施暴的就是萧安山,她被萧安山诱骗到一处郊外的别墅里,之后经历长达5天的地狱生活,萧安山每天都会对她进行殴打,每一次她都会被打晕,之后再醒来,再被打晕,无论她如何求饶,萧安山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手软,还会把她捆绑成各种模样,不停的侵犯。在他之后,还有一位女性被诱骗至此,由于萧安山下手太重,那位女性当场被打死,然后萧安山当着她的面,肢解了那个女人,一地分离的血肉,恶心至极。
每每想起这些细节,受害者都会浑身发抖,但她清楚如果不将萧安山绳之于法,她最后的结局也会是像那个她看见的女人一样。
受害者在指认萧安山之后,陆远章对萧安那个秘密的家前前后后搜查了很多次,却完全不见与杀害被害者有关的任何证据,只是在洗手间发现了其中一位受害者的血液反应,却不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
萧安山在受审的时候,完全像是个无辜的受冤者,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猖狂的认为自己不会被定罪。
第一次审理结束,陆远章从法庭出来,在经过萧安山身边的时候却被他叫住了,萧安山在他耳边说的话,成了所有人的魔咒。“人是我杀的,有本事抓我呀,不然,我出去还会杀人,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她···”每每想起萧安山恐怖的笑声,所有的当事人都不寒而栗。
他们都明白萧安山是在对他们宣战,对法律宣战,因为萧安山的身份特殊,上层也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为防止不必要的传言,案件一直是不公开审理。
顾沿海清楚,这件事早晚会说出来,可是回想起当年他的心依然颤抖不已,带血的往事,总是会戳的人生疼。
“十五年前不愿意告诉你事实的真相,是因为那件事牵扯的人太多,对于只有十五岁你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够接受残酷的现实,现在,你也长大了,又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对于我们当年做的对错与否,也有了你自己的判断,我现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还记得当年轰动一时的连环杀人案吧,每具尸体都被凶手肢解,然后丢弃,那些被丢弃的部位早已不知在何处腐烂。这起案件被害者达10人之多,凶手就是萧安山。”顾云齐在宋一枫的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之后,特意查了相关案件,当时凶手犯罪的手法令人发指,只是顾云齐没想到他真的和这个案子有关系。
“其实逮捕萧安山的时候,警方证据并不充分,只有一个被害者的指认,根本没有其他直接的证据,但后来随着案件的调查,已经可以锁定这起案件就是萧安山所为。”顾沿海仿佛在对顾云齐讲着一个久远的故事,但亲身经历过那灰暗的一个月,残酷的记忆却再也无法抹去,而顾沿海口中那绝对的证据,就是萧安山在陆远章耳边说的那些话。
“但就在这个关键点上,却莫名的出现了一位目击证人,证明萧安山当时并不在现场。本以为这件案子可以定萧安山的罪,但这一突发事件,打的负责审判的审判长和一众陪审员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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