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作精女友
就算不是当事人，路识栩也感觉到了令人窒息的尴尬。
他甚至觉得他出门之前应该看一眼黄历，和即将合作的同事三番五次地搞乌龙，实在不是他本意。
时嘉这个罪魁祸首已经当场尬成了雕塑，风一吹可能就会碎成粉末。
于是路识栩顿了顿，酌情开了口，“昨天是我鲁莽了，抱歉。吸尘器的那件事，微薄赔礼……”
话音还没落，纪灼燃哐当一声关上了门，一个字都没回。走廊的灯跟着闪了一下，2708的房门紧闭。
路识栩：“……”
时嘉心都要碎了，艰难地求证问道：“路哥，刚刚真的是纪灼燃，真的不是什么幻象吗？”
路识栩非常确定，他刚吃了一顿毫不留情的闭门羹，反问道：“你说呢。”
“怎么办？”时嘉掏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口中念念有词，“我火速再让他们准备五倍的赔礼。”
路识栩抬手敲了两下门，他觉得以目前的矛盾计划程度来说，不是“薄礼”能解决的，他打算请纪灼燃吃顿晚餐。
但是他敲完，耐心地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却毫无反应。
他推测，纪灼燃还在气头上。
毕竟被当面骂挂逼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生气也十分能理解。
他等待了一会儿又敲了三声，打算来个三顾茅庐。
刚放下手，兜里的手机响了。
路识栩看了眼来电显示，嘴角绷紧，神色也暗了下来。时嘉不经意瞥了一眼，看到了姓名备注：向延博。
时嘉退了小半步，连忙把视线挪走了。
来电没有挂断的意思，路识栩也并不想接，他把时嘉安排走了，独自刷卡回房，关紧门才接起了电话。
“录制综艺的感觉怎么样？应该还挺新鲜的。”
对方的语气带着熟稔，路识栩倒是觉得没必要，语气平缓地说道：“一般。”
向延博又说道：“这次你的几个同事，都还可以，经纪人没什么手段，除了纪灼燃，你……”
按照以往的情况来说，这是他们两个的正常章程，工作开始之前由向延博负责的分析同事的工作，路识栩不太在乎，他认为工作是工作，人际关系是人际关系。
不是非要搅合在一块才行，他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论。
向延博已经不是他的经纪人，路识栩实在不想听他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业内规则，没必要。
他打断向延博问道：“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向延博说道：“我接了纪灼燃的一部分经济约。”
路识栩顿了一下，随即说道：“哦，没事的话我挂了，有很多工作要做。”
路识栩觉得向延博挺有意思的，这话说给他听是什么意思？通知一下当事人，我要开始拉着你一块炒作了？
“怪不得最近两天频繁和纪灼燃绑在一块，向哥在绯闻炒作的领域是个TOP，千万千万别和……那个碰上，”时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人坏话时候模糊处理了，并且把声音放得很低，眼神躲闪，他说完开始百度搜索，“我看看哪儿有寺庙，路哥我俩现在就去拜拜。”
向延博在做他经纪人的时候，路识栩的人气水涨船高之后，他更多的时间放在培养其他艺人的身上。他手下带着的艺人不止路识栩一个，其他的艺人也有着较为统一的“特点”，就是话题多、热度高。
向延博捧人很有一套，手里又握着人脉和资源。
简单来说就是很粗暴，绯闻和爆料双管齐下，没有话题、没有CP就徒手创造，他经手的艺人都红的很快。
贴脸的人设、适合的影视角色、能够制造绯闻的热门综艺，这一整套下来不爆也有了知名度。
路识栩算是其中的奇葩，向来和绯闻两个字不沾边，走演员路线，近年来在同年龄的演员中快封神了。
传闻说这说明向延博刚在经纪行业出道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爱炒作，时势造英雄，OK？
向延博因为打遍经纪人界无对手的美貌拥有一批粉丝，没日没夜地为他编织完美人设。向延博辞职的当天，路识栩被这群人骂成了筛子——
事实证明，向延博的粉丝和他一脉相承，在互联网撕逼课程的学习中取得了博士学位。
时嘉搜了半天，搜出来一个在五十公里之外，太远，只好悻悻然作罢。
他收起手机小声嘟囔道：“其实路哥我也不是特别懂，那个……随便说句话都能上热搜，而且是单人的，看他之前的新闻也没有捆绑销售，CP之类的，还找向哥干啥，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路识栩想起了在酒店走廊和纪灼燃碰面的时候，短暂的几次线上和线下的接触，他发现纪灼燃这人是没什么人设，完全和网上说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