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我的礼物你可就不能和别人跑了。”
顾朝闻瞧向他,看他俊朗的眉眼,太安静了,一瞬间,他想嘴硬一下,“当然了你要给别人也没有问题,但是跟不跟别人跑吧,还是我的决定。”
语气傲娇,但是陆柏却看出了他眼神里的期待,是小孩子想要橱窗里亮闪闪的糖果,却嘟着嘴不说,只是眼巴巴看着,从眼里透出期待的光来。
威士忌的后劲在一瞬间就上来了,顾朝闻现在是醉的将星星瞧成了月亮,把月亮看成了太阳。
酒精致使他反应稍稍迟钝,可眼底分明是迷茫的,可渐渐的云散见月,人影分分合合,定格在某一秒重合,他晃晃头,软尾音带了点不确定:“陆柏? ”
“那,可以亲一下吗?”
陆柏伸出手摩挲顾朝闻的唇,红润的嘴唇像是沾染上了胭脂。
他盯着人看了会儿,片刻后蓦地亲了上去,他只有一个念头:吻花他,然后吃掉,都吃掉。
顾朝闻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强吻了,他现在以为自己在参加某个宴会喝醉了,但是怎么这个宴会还有电视机,还有桌椅沙发的。
他揉着额,摆手谢绝了陆柏要送他的好意,转身之际右脚绊到了躺椅,磕磕绊绊就要脸着地。
顾朝闻天旋地转,视线一晃,耳畔传来布料撕扯裂开的声音,但他明显听不进去了。
他身下的男孩有一双浅色雾瞳,犹如一汪海洋融化零碎潋滟,他的呼吸一滞,陆柏微微眯了眯眼儿,“泡芙先生?”
他未等对方的回应,早已将人扶到了沙发上,俯身下去,手指掠过他的衣领,而后一路下滑。
陆柏扯起他的领带,像是蝴蝶撷取花粉前的最后一句话,他的唇滑过了他的耳际,“你落在我手里了。”
暮色沉沉,所有罪恶彷佛都在夜晚露出獠牙。陆柏的“罪恶”,大抵是那晚借着顾朝闻的酒劲强吻了他。
不过他除了亲亲对方,也没敢做出太大的动作,毕竟他要等人心甘情愿。
他理了理人松散的领带,突然撑起身子,指腹摁过那一点小痣,熟稔的好似掐灭一根烟,火光在跳动。他总是喜欢逗逗顾朝闻,“这是什么?”
顾朝闻像是酒醒了,又像是更加严重了,他眼皮子一擦,眼尾勾出些疲惫,昏沉、装傻,最后把衣襟一拢,彬彬有礼的说:“这是一颗痣。”
陆柏亲了亲人的嘴角,“这是蝴蝶栖在上面时烙下一枚吻痕。”
看来以后不能让人喝酒,特别是离开自己的视线喝醉,顾朝闻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可不能被别人给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