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过去,用冰凉的指尖拈住陆裴的耳边发,暖昧却疏离的勾回耳后。
他将人的银边镜摘了去,更显得那双眼睛迤逦而诱人,他便覆在耳边吞吐热雾。
蒋新火注视着男人藏在阴影处的脸,路光在眼底沉淀、发酵,“哥哥你还好吗?”
他的嗓子有些干涩沙哑,他喊道:“出来卖的?”
陆裴挑眉,显然这人已经醉糊涂了,貌似把自己当成了酒吧里那些小情儿了。
路灯映在蒋新火的睫毛尖上,似乎融了纯粹的欲。
“你卖多少?哥哥来疼你。”
被人如此挑逗,又是自己从小惦记到大的人,陆裴已经做不了柳下惠了,他从耳尖吻至鼻尖,再覆住蒋新火的唇。
舌尖在他齿间舔舐,只低着头,一遍又一遍描摹他的唇。似乎透出他的唇,他能嗅到半分甜。
陆裴想,他看到他,便想要接吻,想要将他吻入骨子里去。
“小家伙。”陆裴低声一笑,在人头上烫下一吻,“乐意奉陪。”他缓缓解了袖扣,露出半截精瘦苍劲的小臂。
他转动着手腕活动骨节,忽然鬼使神差低笑暖声道:“我一般都是直接上棍子的,你也想吃哥哥的棍子?”
陆家其实还带着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不过这个血统只有陆裴完美继承了,黑发,身形高挑,穿衣显瘦,面部轮廓深邃,鼻梁高挺,眼尾略微上扬。
他瞳孔的颜色较之常人更浅,在阳光下事会呈现出惑人的琥珀色,不经意露出的小臂有着单薄而苍劲的肌肉线条。
蒋新火只觉得身后彷佛有炙热的金芒攀上男人修竹般的背脊,薄薄一层衬衫下皮肤传来了灼烧似的痛感,风蕴着凉意穿过紧仄巷道拂面而来。
蒋新火汗湿的黑发被吹拂开,露出的鬓角也带着细汗。
他真切的感觉到丝丝凉意顺着趾骨寸寸上攀至颅顶。
这种异样而陌生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却令心头传来了绵长的蚁噬一般的酥麻感,这感觉不刺激,但也不能忽视。
他的身体先一步意识作出反应,在对方转过身来的一刹那,撑着墙面的手反射性地一颤,继而收紧了力道,指骨清晰毕现。
月色淌进来,虚构出一圈圣光。
蒋新火的发很轻软,掘一截在陆裴手心,像一条逶迤的黑蛇,在钢筋铸成的冰冷丛林里穿行。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和蒋新火见面,那时候自己还在听着陆明修的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