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我要见蒋新木。”魏景深呼口气,在身上摸索着火机,等待着一场注定不会赢的谈判。
乔道:“魏景,蒋哥你是见不到了。”
“而且,你不是也见过陆裴了吗?”
乔的话,一字一句,好像踩在他的心上,话里的陆裴两个字,让他整个心都纠起来。
怦然发芽,撞向心口,他怕是再也见不到陆裴了。
乔没有说话,只是又有几个人从后面走来,手上都端着的枪,而枪口都指向倚在墙上,指间掐着烟的魏景。
“乔,对不起了。”
一番混战。
斑驳血迹撒了满墙,地上也尽是暗红的血泊,在昏暗灯光映衬下泛着光泽。零零散散躺着几个人,身上遍布着位置不同的弹痕。
这光景一直延续到一个空荡房间,那房间门虚掩着,安静得似乎空无一人,空气好似黏上了。
他一遍遍在心里道,没什么好怕的,颤抖着按了按火机,却不知为何怎么也点不燃火。
“打火机坏了吗?”
凌源唇边带笑地慢步走过来,侧身贴近了他,抬手接过了他手中的烟,送入他的口中,有意无意地擦过人的脸颊,把人的一缕碎发撩到了耳后才放下不安分的手。
魏景再抬起凑近的头,却是漆黑冰冷的枪口。
“需要我用子弹为你点支烟吗?”
凌源从不亲自下场,魏景抬眼看他,道:“您要是想玩,恕我不能奉陪。”
魏景把烟扔到了地上,靴底重重地碾了上去,最后一点白烟萦绕着刻薄的唇线,也被他伸手打散了。
凌源手腕单薄,却依旧稳稳的擒住了人的胳膊,“今天晚上,怕是你最后一天看见月光了。”
“凌先生,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陆哥那边问起来......”
魏景的话还没说完,凌源就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掐着他的脖子,制着他脆弱的喉结和颈动脉,押得他双眼发黑,哪里都用不上劲反抗。
“嘶。”
凌源一把匕首不经意间插入他的腰侧,原本他的腰伤就没有完全痊愈,现在被凌源来了这么一下,痛的他只敢大口呼吸,借此来缓解疼痛。
“那个每天来我们这里卖花的小孩,挺白净的模样,你认识吗?”
这句话把魏景激得发抖,眼眶发红,他被放开后,腿软地跪下来。那处被他捻尽的烟草,此时仿佛散发出糜烂的味道,渗进脊骨像是体内长出了根茎。
外面的空气刺得他双眼变得艳红、敏感,混沌不清地垂头喘息着。
“那个孩子是警方的线人,昨天已经被解决了,而你,”凌源顿了顿,笑道:“被供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