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有些潮红，承蒙陆柏的提醒，他才觉得有些昏沉。可陆柏是彻头彻尾的坏到骨子里，像借酒犯罪的人一样。
顾朝闻好意前来，他却几乎控制不住地想去吻他，想弄坏他。
陆柏是火星，他是旷野。燃烧燎原，嘶哑噼啪，再难停下。
于是他后退了。
“小朝闻难道没有被告诫过不要对别人太心软吗?”
陆柏似笑非笑地挑眉看他，“不过我现在也没什么力气做坏事了，你可以放心了。”
顾朝闻在满是陆柏味道的空间里，他没办法再逃避。只能长出一口气，眼一闭、心一横。
接着，等精神也缓过来后，再鼓起勇气，缓缓的仰头，接近他的面容，声音是断断续续的颤音，“能不能.....能不能.....陆柏，求你轻一点....”
陆柏勾唇，看着他的喉结震颤，独属于少年人的琥珀色瞳孔，清澈太过，反而显出微妙的违和。
顾朝闻又贴近他，这才看清陆柏的眉眼，一一借着窗外暗沉沉的路灯同一点月光，去捕获一柄锋利的刀，或是一汪干净的、青春极了的河川，是他对陆柏最初的印象，像黑夜里的月亮。
“小朝闻，休息一会儿吧。”
顾朝闻的危机感离去，他陡然轻松下来，抬头看他，上挑的眼尾弯得像一道细月。
陆柏仔细的挑开人黏在额上的碎发，“睡吧，不早了。”
顾朝闻摇摇头，“我不是很困。”
于是陆柏把人揽进了怀里，道：“我们去领证吧。”
顾朝闻一怔，他完全没有料到陆柏会这样说。他没有回应，陆柏看着人泛红的柔软指尖，又郑重道：“我记得领证那天是4.25，幸好不是过年，民政局没有放假。”陆柏激动的语无伦次起来，“既然这样，那婚礼就在4.25吧，这是个好日子。”
顾朝闻听着他的胡话，蹭了蹭枕头，但还是没忍住回道：“嗯。”
陆柏笑道：“你确定不会后悔的对么?朝闻，你现在仍有选择离开的机会，但你只要成为陆家的另一位先生，我们之间就只有丧偶，绝对不会离异。”
“朝闻，我想你能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心甘情愿的那种。”
腰间的温软让他怔然一瞬，鼻尖嗅到一点儿桂叶香。
陆柏在他耳边道：“朝闻，怎么抱着你，我还是那么想你。”
顾朝闻连情绪也混沌，指尖的体温同爱人重叠，于是，他什么也想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