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再骂的狠一点,像昨晚那样。”
顾朝闻吓得一激灵,羞红了耳尖,拉过被子把自己蒙上。
陆柏笑意更甚,走到床边,伸手拍了拍他泛红的脚踝。
“快起来洗漱,该吃早饭了。”
顾朝闻掀开被子,看了他一眼,问道:“现在几点了? ”
“刚好八点半,小懒猫。”说完又给他拿了一套家居服。
顾朝闻穿着衣服,却见陆柏在打领带,“去哪儿?”
“明天就是除夕了,我要回家。”说到这里,他想起来顾朝闻不回家过年,他住了嘴。
“你乖乖在家。”
顾朝闻点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临市在皑皑白雪与焰火声中除旧岁,结束又一年。
没有行程的时间,对陆柏来说,哪怕一天都是奢侈的,自己还是多方拉锯,再多讨来了五天的假期,他在电话结尾跟经纪人互道了新年快乐。
晚饭团圆,酒足饭饱,他看了会儿手机,算着时间离春晚还早,便先自行回房间准备补个眠,免得守岁的时候,他困的像条狗,再被劈头盖脸数落一顿,那简直吃不了兜着走。
陆柏觉浅睡眠时间短,可是一旦入睡质量是个顶个的好。
可毕竟是忙里偷闲,陆柏总觉得心中有愧,翻来覆去了好久才堪堪入眠,故而起床的时候天色已晚。
下楼时,客厅里一片暖融,陆云承正在裹着一条毯子吃零食了,明明也二十出头的年纪了,还兴奋得像小孩。
电视里正播到老歌唱家出场,歌是一如既往的春晚式喜庆。
陆柏这一年接连的通告让他只有在除夕这几天才难得有喘息闲暇,借除夕夜之名,窃来片刻清净。
他看着客厅里聊天的家人,愣了愣,而后走到阳台吞云吐雾,云烟后隐约可见明晃晃的双眸。
他熄灭了烟,香烟的光与烟火一起落到地上。
汤圆、酒精、火炉、歌声。
陆云承和陆艳都沉浸在这些让人兴奋的分子中,守着十二点的来临。
陆云承早早地往火炉里添了些柴,坐在丝绒沙发上烤着火。
一炉艳火烧的过旺,不断的滋滋作响,挑起了几丝激动的心情。
他将毛毯叠了叠,重新铺在身上,用了几块骨头饼干把家里的大金毛唤来,一脚搭在了它身上。
轰隆隆的烟花乍响,宣告着新的一年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