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职业病,陆艳的目光犀利得宛如审讯犯人,“很明显,顾朝闻。你们的感情出了问题。”
屋子的氛围更尴尬胶着,陆艳继续咄咄逼人道:“如果你真替他考虑,应该趁早断了不健康的关系。”
顾朝闻看着人,道:“陆小姐,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陆艳听到这句话,表情瞬间冷淡下来。
“顾先生,我希望你自己考虑清楚吗,有些事情,阿柏不知道,我们都是清楚地,”陆艳拿起手提包,对着人勾唇,却是带着压迫,“当然,我希望这件事情,你不要向外透露。”
顾朝闻听着门关上的声音,思绪回过来,低头,指尖已经被捏的发红。他的大脑似乎也浸入酒精,泪水沾湿眼睫,沉甸甸地落下。
电话突然响了。
这次是陆柏。
“喂。”
“朝闻,我今晚上会迟点回家。”
“嗯,好。”
顾朝闻仅凭听简里传来的他失序的呼吸也能想象陆柏说话时乌沉沉的眼睛,攒着光的。
陆柏的眼睛亮,有如同被泪水满湿的忽闪的睫毛。
在等人的过程中,他有些困,又上楼睡了会儿,再次睡醒,已是晚上,捧腹只觉饥肠辘辘。
他屈指揉揉眉心,家里静悄悄一片。
黑暗的房间内感官被放大到极致,他无奈下楼独自煮了碗面。
他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对上陆柏的眼睛。
“你回来了。”
“嗯。”
陆柏看出他的失落,轻捏捏他的手,抚慰着人微末的低落,所幸从前,现在他们的手都未曾松开。
顾朝闻感受到人手掌的冰凉,放至嘴边哈了口气,使两人手掌暖了起来。
陆柏愣了愣,将他的手掌打开,理了理他肩上的那件原属于他的外套,道:“在屋里也要多穿衣服,你不冷我看着都冷。”
顾朝闻低头,眼里埋葬着落落的灰,面色萧条,唇色本酝酿浮夸的红,却偏要勾玷污的纯。
夜深,要他发梢辗转,喉间留存着他的名字。
“陆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