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星抿了抿唇，没想到自己还是被陆柏给呛了，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清亮，“晚安。”
陆柏看了眼旁边的顾朝闻，只见人脸色发白，握着自己的指尖也僵硬的不行。
他打开门，给人倒了一杯水，“没事吧。”
“没有，可能是晚上太冷，冻着了。”
陆柏眼底的阴翳浓郁到似乎要实质化，不自觉地轻笑一声，将视线落回顾朝闻身上。
他看着人，犹豫片刻，他把声音压得极低，“你们之间，似乎不是很愉快。”
陆柏是只狡猾的狐狸，那股灵劲儿化在眼角眉梢，让人一不小心就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他见人闷闷的似乎是不想回答，于是转移话题道：“今天晚上的夜宵怎么样？还可以吧。”
“嗯。”
见人终于有了回应，他捧住人的脸，一如往常。
“要不要再吃点东西，我看你今天晚上吃的不多。”
“不用了，我已经够饱了。”
“好，不过你要是想吃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我做给你吃的也可以的。”
一番无甚意义的对话，让他也长叹了一口气，现在其余的也不用他过多操心，他也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顾朝闻身上。
他微怔片刻，还是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安抚顾朝闻，宽大的手掌摸了摸人的前额，修长手指轻轻按压着他的太阳穴。
他装扮的像个讨糖吃的孩子般望着怀中的人，装作人畜无害的模样望着他。
“那我的利息呢？”陆柏附于人面上的掌心温热，轻易便惹得人情动。
顾朝闻的心跳声骤如钟鼓，似有怀揣茕茕白兔，片刻不得消停。眸中是潋滟秋波，眸光流眄，却终于停驻在他身上，点了点头算作回应，“什么利息？”
“小朝闻，不要装傻。”
“陆柏。”
“嗯。”
顾朝闻嗫喏着开口，“我先休息了。”
“好。”
明明应该有个晚安吻的，自己也提醒人了。陆柏松开人的手，一种失控的不安与焦躁油然而生，等人上楼后，他才转身去了浴室。
他站在一面镜子的边缘，有盘踞错乱的现状与踩不碎的虚像，只要不低下头就一切无恙。
他盯着地面，好像只要他盯得够深，虚实便会重合，一切会变得遂他心愿。被水温冻了一哆嗦，搓了搓裸露在外的手腕，然后擦干脸，就接到了电话。
“那天救你的，确实有其他人。”
“是谁？”
“顾朝星，就是....”那边停顿片刻，道：“顾朝闻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