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陆柏握紧了手机，道：“谢谢，钱明天会打到你的账上。”
他挂断电话，转身时就看见了一脸慌张的顾朝闻，他也吓得不轻，他不知道顾朝闻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怕刚才的对话被顾朝闻听了去。
不知何时，他握住了人的手。
“怎么醒了？”
顾朝闻的目光终于舍得挪动，对上人的眼睛。于是他只好催眠自己，却总是没有说话的机会，难道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吗?要不要....
他用力甩了甩头，把自己内心这个想法给抹除。
没关系的，等以后就应该能变好了吧?
他又在骗自己了。
他开口，惊慌失措的紧张模样，带些哭意的，语气打颤的说道:“我真的没有骗你。”
“陆柏...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我...对不起.....”
越说，却也越语无伦次起来。
他低着头，仿佛落在头上的不是灯光，而是屏幕外，干万人鄙夷批判的目光，这个世界却空荡荡，只剩他们两个人和满室的灯光。
现在绝不能结束，他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别无他法，不能结束。
山雨欲来风满楼，外面的雨在下，点着暖黄灯光的安适一角，此刻也布满了看不见的黑云。
无形的力又拖着陆柏把余光无限延长到视线盲区，灯光从地面攀上肩颈。
“朝闻。”他的语气很温和，扶着人的肩膀。
顾朝闻却捂住脸，眼泪流了出来，温凉不已。
“我没有要那样，真的没有。”
“我从不向你撒谎的。”
顾朝闻在用愧疚的方式说着最真的话。即使在最荒谬的梦里，他也未曾想过这一天。
灯光下，中指上的那一枚银色的订制男戒映射出烟火的琉璃色彩。
“朝闻，我没怪你，真的，我都知道，但是我不怪你。”
于是顾朝闻回望他的眼睛，只是像个孩子一样慢慢红了眼眶。他焦急地想要在此刻开口，却又唯恐说坏了心意。
这时候，他就变得不再像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台严谨的自律机器。大片大片的情感又重新植入他的胸腔，这其中一部分都是来自陆柏的功劳。
就像彼时，现在他能清晰地听到他加快的心跳，顾朝闻感觉现在的自己才真正的像个人，像是陆柏的情人。
之前工作时那个忘我的顾朝闻不需要爱情，但是现在的顾朝闻是需要爱情，也应拥有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