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丰本就是强援,而且自带防御,金龙暗卫碍于他的性命之忧,不敢轻易动杀招,攻击力陡降。
一时间,居然呈势均力敌之势。
那金龙暗卫显然也发现了,僵持一阵后,只见他手势一变,所有的金龙暗卫气息一变。
金龙暗卫统领第一个朝萧世丰下了狠招,萧世丰闷哼一声,脸色瞬间苍白,招式一顿,身后的徐景轩就被另外四名暗卫缠在了中央;之后,金龙暗卫统领乘势在萧世丰心口轻轻地震了一掌,萧世丰气血翻腾,口吐鲜血,身形后退几步。
便是这瞬间,金龙暗卫统领一抽身,来到四名金龙暗卫困住的徐景轩身边,同样是一掌,打在徐景轩的肩头,徐景轩摇晃一下身形,仓促后退,被金龙暗卫首领点了穴道。
心知已经回天乏术,徐景轩并不慌,大声喊道:“听风楼弟子听令,带他走,本座随后就到。”
数十名听风楼的弟子听令后,原本二人夹击一名金龙暗卫的形势,陡然一变,一人只攻不守拼死缠住金龙暗卫,另外一人迅速抽离,汇成一道八卦阵,将萧世丰从四名暗卫中夺了过来,而后飞速遁走。
而萧世丰听到徐景轩的呐喊声时,意识已经有些涣散,想留下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迷彩服饰的听风楼弟子带走。
瞬息的变化,另金龙暗卫统领的脸色黑了半天,他倒是想派人去追击,可是,自己的人都被缠住了,就算铤而走险的派出一部分人出去,徐景轩这边怕是又会出岔子。
为防有变,想起主上的命令,金龙暗卫手臂一挥,道一声:“走!”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自然带着人回去复命即可。
萧世丰连受金龙暗卫两记重创,虽不致命,但也头晕目眩,几十人快马沿着主道,飞速的奔驰了数十里,沿途居然意外的畅通无阻,没有任何追兵前来。
夜幕时分,萧世丰被带进了离京城百里外的一个隐蔽的农庄,接应他的人他认识,南娘。
南娘在听风楼的地位,萧世丰屡有耳闻,而且在南藏的时候,他们甚至有过几次交集,此次再见面,萧世丰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急问:“南娘,好久不见,阿轩他有没有跟来?”
南娘摇了摇头,道:“没有。”
萧世丰闻言,脸色倏然惨白,身体随之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稳住身形,强忍胸中翻腾的血气,他开口问道:“怎么可能?他说,他随后就到的……”
南娘叹息一声,道:“听风楼虽有些渊源和实力,但主力已经转移,此番将殿下带离京城,已经是颇费周折,这次执行命令的人,几乎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楼主他不是不能跟上,只是为了让殿下能够无后顾之忧的离开京城。“
萧世丰面色苍白,苦笑着道:“本王的后顾之忧,除了他,如今还有什么?不行,我要回去!”
南娘急忙稳住萧世丰的身形,道:“殿下,切莫辜负了楼主的一番苦心。”
萧世丰胸口剧烈起伏,怒道:“苦心?他的苦心就是自己去死,让我一个人留在世上孤零零的吗?他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
”殿下,请你冷静,楼主知道你定然不会甘心留他一人在京城,所以他让我将此信物交于殿下。“说着,南娘从怀中拿出一块金镶玉佩。
那玉佩外金内玉,玉佩为龙凤双佩,同时镶嵌在一面圆形金牌中,玉佩的中央,赫然是一个小小的“喻”字。
“这是什么?”萧世丰端详着手里的金镶玉佩,这一看就是件贵重之物,有着非凡的意义。
“这是听风楼楼主的信物,凭此物,可调动整个听风楼。”
萧世丰惊讶地看着南娘,觉得手中之物重如泰山,他艰涩地开口,问道:“南娘,阿轩把此物给我,莫非是……”
传递遗言吗?萧世丰强忍眼中的酸涩,到嘴边的话,竟然说不出口来。
仿佛看出萧世丰心中所想,南娘摇了摇头,解释道;“当日楼主将此物托付于我交给你,我同样震惊,只是听他后面的安排,我才渐渐理解。”
萧世丰疑惑地看着南娘。
南娘继续道:“此番将殿下抢出京城,虽未动摇听风楼的根基,但也损失颇重,先帝或者是皇上,要困住的人,从来都不是殿下,而是楼主。可是楼主想要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你。行动之前,楼主吩咐我,如果他没有回来,就将此信物交给你,让你为他看好听风楼,守住云南,他才会有回来的机会。”
“殿下,南娘言尽于此,听风楼楼主信物在你之手,南娘随时听候殿下安排。”
萧世丰握着手中的信物,心中如泰山压顶,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闭上了眼,几个深唿吸之后,他决然道:“今晚大家好好休养疗伤,三个时辰后,我们出发回听风楼总部。”
“是,属下听令。”
南娘跪下听令,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楼主,你果然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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