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向手中的手机屏幕，潋滟的眼眸中倒影着屏幕上的备注。手指蓦然将手机捏紧，洁白的齿贝轻咬着下唇，按下了接听键。
“喂，妈妈！”她将视线转移向车窗外，眼底神色低沉，嗓音轻柔平静。
“知知啊！你们快到了吗？”季清站在高楼的落地窗前，垂目俯视着楼下的渺小的车辆人物，声音温柔的询问。
“还没，有什么事吗？妈妈。”姜姈知声音无波中带着疏离。
久经商场的季清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此刻怎么可能会听不出女儿语气里的疏离？
她表情呆滞一下，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微笑，“没事，就是问问。”
“嗯。”姜姈知乖巧的应声，放在腿上的手紧紧地拽着衣裙。
“对了，你这学期高三了吧？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对了你…”季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但话还没说完便被姜姈知打断。
“我知道了。”
“知知，我…”
“季总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助理的声音突然在季清身后响起。
“好，我知道了。”季清收起脸上的微笑，点了点头。
姜姈知听着那头的声音，漂亮的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妈妈，你忙吧！我挂了。”
音落，她果断地挂了电话，收起手机，扭头静静的望着蔚蓝色的天空，漂亮的眼眸中色泽黯淡无光。
“知知…”季清话还没说完，对面便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声音，她紧抿着唇瓣，轻轻叹了口气。
她将手机收了起来，转身对助理笑了笑，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