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己还爱着的、曾经的Omega因为闻了自己的信息素吐了出来，宋砚寒被这个事实打击得不轻。
“咳，”唐亦轻咳一声缓解尴尬，“砚寒，你昏迷了三十多个小时了，我给你简要说一下现在的情况，你在任务途中昏迷后我们……在俞先生对你释放信息素的第九个小时，你醒了过来。”
宋砚寒很快理解了现在的情况，俞珩也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他疲惫地坐到了家属床上，看都没看凑在宋砚寒病床周围的那些人。
“小珩。”宋砚寒已经在病床上坐起来了。
“我要是再听见你这么叫我我就抽你。”俞珩面无表情地拿过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他难受了一天，总算吐出来了。
“俞珩……”宋砚寒垂眸，声音轻轻地改了口，“你一天多没睡了，去休息一会儿。”
“你以为老子想在这儿守着你这个死人，要是能走早就走了。”
宋砚寒抬头看着唐亦，无声地询问。
唐亦自觉地解释：“你的情况不稳定，需要他的信息素安抚。”
“发情是怎么回事？”
“强制发情，会维持在发情期初期，明天就能过去。”检查完宋砚寒的信息素水平，唐亦走到俞珩身边，看着他潮红的脸色皱了皱眉，伸手试了试他的体温，“俞先生，你是不是在发烧？”
“嗯。”俞珩闭着眼应了一声，他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没睡了，早晨过来的时候还晕车，一天都没胃口就没吃饭，再加上发情期，现在整个人又困又累又饿，心情差的要压抑着自己的脾气才没直接甩手走人。
“强制发情只是初期不会引起发烧，你应该跟我去检查一下。”
“不用，我体质特殊。”俞珩耐着性子回应。
“唐医生，你给他做个检查，他以前不这样。”
听到这话，俞珩睁开眼睛不屑地笑了声，从烟盒里咬出一根烟低头点上。
“俞先生，宋中校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你可以离开了，鉴于你现在还在发情，和我去做个检查吧。”唐亦在AO信息素科行医多年，什么样的奇葩情况都见过，早就免疫了，此刻发挥了一个专业医生应该有的职业素养，无视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向俞珩做出自己的专业判断。夏戎好像永远读不懂空气里的尴尬，还在尽职尽责地给宋砚寒检查，在这样的局面下也算是一种福气。只剩薛雪一个人，在夹缝里偷偷看着俞珩的脸色，还有那盒绿茶味的烟，越看越觉得两人没那么简单。
“嗯。”大概终于能离开了，俞珩总算没拒绝，抽了口烟站起来，把烟掐了扔垃圾桶里，拿上包跟着唐亦走出了病房。
作为宋砚寒的好友，徐旭和俞珩也很熟，看到他出来尴尬地打了个招呼。俞珩瞥他一眼，冷淡地微一颔首，就跟着唐亦走了。
宋砚寒看着俞珩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直到确定他不会再出现才收回视线，盯着医院的白墙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检查完没问题，宋砚寒叫住薛雪，小声叮嘱道：“薛护士，麻烦你去帮他买份粥，不要白粥，粥要煮得软，放两勺糖，如果他不能离开医院就给他准备个单人病房吧，多准备两条褥子，他认床，在陌生的地方会休息不好。”
“好的好的好的！”薛雪觉得这中间的信息量有点大，细心记下宋砚寒的叮嘱，又抬头看了眼一脸认真丝毫不受影响的夏戎，突然觉得傻也是种幸福……
等人都走干净了，在门口候着的徐旭敲了敲门：“那我能进来了吗？我注射抑制剂了。”
宋砚寒既不想让徐旭闻到俞珩信息素的味道，更舍不得给病房换气，只好让徐旭进来了：“你戴口罩，多戴几层。”
“……”徐旭戴了三层口罩进了病房，抱怨道，“下次来的时候带个防毒面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