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婚后,俞珩的生父依旧和俞珩保持联系,虽然联系不多,但毕竟是父子,在俞珩的成长轨迹里一直有着不算太明显的存在感。他父亲经营一家私人诊所,在四年前因为被怀疑包庇Alpha性犯罪和非法行医被警察传唤,但是当时警察已经找不到他人了,于是认为他畏罪潜逃,直到现在还没找到,俞珩也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因为这几年情况好转,我一年中能有半年都没有外勤任务,我和你结婚的那年是最轻松的。但是第二年,我们就发现了一个疑似胁迫Omega进行性买卖的组织,原本以为这只是一起组织性恶性犯罪,调查的途中却发现没那么简单,所以我那一年特别忙,一直在出外勤,没有时间陪你。我们离婚后,我也想了很多,我本来就没打算在军中待一辈子,于是提交了退役申请。只是申请还没批下来,就先传来了杨叔叔的死讯,对那个组织——他们自称城市边缘,对他们的调查也取得了重大进展,所以我又回去了。直到今年年初杀害杨叔叔的凶手归案,因为涉及到的东西很多,这个案子现在还没结案,我这次就是去处理这个案子。”
这个杨叔叔俞珩也知道,他们认识三个月后闪婚,没举行婚礼,宋砚寒那边来的长辈就是杨褚。宋砚寒的父母都是军人,宋砚寒十九岁的时候他们在一次处理Alpha的暴动中牺牲了。杨褚是宋父的战友,那之后还在读书的宋砚寒就归他管了,对宋砚寒来说他算半个父亲。
俞珩沉默着听他说完,把烟头扔易拉罐里,从地上捡起烟盒,用手指顶出来一根递给宋砚寒。
宋砚寒看着他,接过那支烟。
俞珩扔给他打火机,宋砚寒沉默着点燃了,放在嘴边吸了一口,一股淡淡的绿茶味和烟一起顺着气管冲进肺里。
“咳咳咳……”宋砚寒偏头咳嗽了两声,用手指生疏地夹着烟。
“还不会抽啊。”俞珩站起来,捡起地上的外套搭在手腕上,把装烟灰的易拉罐递给宋砚寒,宋砚寒沉默地接过来。
“宋砚寒……”俞珩叹了口气,拽下来肩膀上的外套,递给宋砚寒,等他接过去后,抬起头看着他的脸,“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向前看吧。”
“小珩……”宋砚寒掌心里紧紧攥着那个打火机。
“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告诉我这些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俞珩转过身,往防火门走去,“我明天下午就走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有什么联系的好。”
“俞珩!”
“再见了。”俞珩推开防火门,头来不回地离开了,留宋砚寒一个人站在阳台吹冷风,拿着外套和一个空的易拉罐,手里夹着半根烟。
宋砚寒站了会儿,转过身趴在栏杆上,看着地面上被距离拉远的来来往往的人,用力抽了一口手里的烟,一大股烟横冲直撞地进了肺部又被排出,留下一片灼热的微痛感。
“咳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