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珩不知道这些吗？”
“他是谢澜的直系亲属，当然不能知道，至于宋砚寒，在我们拿到确切证据给谢澜定罪前，他不会主动告诉俞珩。”
“这只是你的主观意愿。”
“没错，但是我愿意相信他。”
周明泽蹙眉，张嘴就要反驳，但是看陈澄一脸戏谑的表情，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其实，就算宋砚寒告诉俞珩我们在追查他的父亲又能怎样，城市边缘都完了，谢澜还在那里留下那么多踪迹，只要他不傻就一定能想到我们查到了他头上。如果谢澜给俞珩留下了线索，这就是一个顺藤摸瓜的好机会。除非宋砚寒完全倒向谢澜，但是他是宋老师的儿子，我相信他不会那么做。对了，这件事别对老孙说，我会在你的审查报告上少刁难你两句的。”
“为什么不是直接给我过了？”
“哪有这种好事，直接过了以后我拿什么威胁你？”
“……”
资料看到一半，宋砚寒的手机突然响了。
“小珩？”
俞珩的声音还有点沙哑，透过手机传过来失真严重：“你来的时候记得买菜，我想吃虾仁和海鱼。”
“知道。”宋砚寒瞥了眼电脑上的资料，拉扯着围巾松开一些，在屋内系围巾，憋得他胸闷。
“还没收拾完？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那些行李，再怎么收拾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回去俞珩一看就知道：“收拾完了，在陈澄这儿，一会儿回去。”
“陈澄？”
宋砚寒主动解释：“不只他一个，有很多人。”
“嗯，那你忙吧，需要我做晚饭吗？”
“不用，来得及。”
挂断电话，宋砚寒捏捏鼻根，认真看完剩下的一半资料：“我要回去了。”
陈澄靠在沙发背上，咬着酸奶的吸管：“你打算告诉他吗？”
宋砚寒看着电脑上的资料，鼠标点在文件夹右上角的“×”上：“还没有定论，再等等吧。”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查谢澜，出什么了问题吗？”
“还不确定，你帮我查查城市边缘的资料库里有没有会使Omega不再发情的药物，或者用药物去除标记的。”宋砚寒穿上外套，收紧脖子上的围巾，“剩下的资料我改天再来看吧，先走了。”
陈澄点点头：“好，找到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等宋砚寒走了，陈澄对着周明泽摊摊手：“你看，我没猜错吧。”
宋砚寒在路上买好菜，顺便去商场买了一个最大号的胡萝卜条形枕，回到家一开门眼前是暗的，房间里关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俞珩穿着那件据他所说丑得不能见人的高领毛衣坐在沙发上陪陈念在客厅看电影，手里还抱着保温杯。宋砚寒在他淡漠的凝视下把行李放回了客房，走到沙发后面低下头，俞珩默契地仰起脖子，和他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
陈念抱着零食看得正入迷，对身后两个大人的互动毫无所觉。
“我去做饭。”
“我煲了汤，应该快好了。”
“我去看着。”
俞珩没过问宋砚寒去陈澄那里的事，工作上他们习惯互不干扰，尤其事宋砚寒的工作性质还比较特殊。
临睡前，宋砚寒拿着睡衣推开主卧的门，洗完澡正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看书的俞珩抬头挑了下眉毛。
宋砚寒解释道：“陈念在洗澡，我来借浴室。”
“等这么久总算等到他洗澡，真是难为你了。”俞珩垂眸继续看书。
宋砚寒走到床边低笑着抽走他的书，捏起下巴压倒在床上接吻。
“唔唔……”视角突然变换，俞珩想推开他，压在身上的人却纹丝不动，按着他的手压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