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胸腔里的氧气似乎越来越不够用，俞珩仰起头急促地呼吸着，蹙起眉毛试图偏开头，下巴却被手指捏住动弹不得，捏得骨头生疼。
“唔……”
宋砚寒无视他微弱的挣扎，强硬地迫他张开嘴巴，一遍又一遍地扫过他口腔内的每一寸，搅乱抵抗的软舌。
放开后宋砚寒也有些呼吸不稳，他垂眸拭去俞珩嘴边溢出的涎水，拇指按压着他被吮得红艳的嘴唇：“还要吗？”
“咳咳……”
俞珩抓着被子急促地汲取着新鲜的空气，压抑着幅度免得弄疼伤口，他被刺激得眼周红了一片，眼睛蒙了一层雾似的看着宋砚寒：“还生气呢？”
宋砚寒没否认。
“我错了……”
“你没告诉我你回医院，也没告诉和我商量提前手术。”
“唐医生说可以提前手术，既然你说三点左右能回来，不会耽误手术，我就没告诉你，我没你那么紧张，而且怕你路上担心。”俞珩拉过来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我道歉，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但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事。”
俞珩扶着床坐起来：“其实我躺在手术台上准备麻醉的时候想了很多，不对，从离开你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胡思乱想……”说到这儿俞珩停了一下。
宋砚寒给他升起来床头，应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俞珩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我们结婚吧。”
宋砚寒拉被子的手一顿，他怔愣着抬头看着俞珩，脸上满是惊讶：“怎么突然……”
“我在手术台上睡过去之前就想，万一我出了意外，就算不是手术意外，其他意外也是，或者你……到时候我们在法律上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都不能为对方做，就很害怕。”俞珩侧头看着宋砚寒，神色平静温和，“我突然就想清楚了，结婚不只是为了在一起，而是在特殊的时候把我托付给你。”
宋砚寒视线从俞珩的脸上移到交叠在一起的同款婚戒，抿唇道：“我可还没说答应呢。”
“你要拒绝我的求婚吗？”
求婚……
宋砚寒伸手捂住脸，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变调：“那也没有你这么随随便便就……”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在偷吃完我的冰淇淋后突然冒出一句‘我们结婚吧’的吗？”
“是你偷吃我狱严狱严的冰淇淋。”
“这不是记得挺清楚吗？好吧，是我偷吃了你的冰淇淋，然后在被你抓包的时候你突然就一脸严肃地对我说‘我们结婚吧’，我当时还以为你要我赔你的冰淇淋。”
“这个时候说这个，你的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如果我等你消气了之后再问呢？”
“那我会好好考虑……”
俞珩收敛了脸上嬉笑的表情，十分认真地看着他：“砚寒，我是认真的，等出院之后，就把证领回来吧。”
宋砚寒根本没法拒绝他，他想过会有这一天，却没想过会这么快：“好。”
“我把我的后半生交给你，去换你的后半生。”
“嗯……”
“最终标记的事，等下次我发情期，不对，下次不行，得下下次。”
“好。”
“还有……唔……”
宋砚寒没让俞珩再说下去，他抬起俞珩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
俞珩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开始回应。
从此以后，山高路远，都有你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