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漂亮的东方美人,哈哈哈哈,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你,比又乖又可爱的小帅哥还离谱。”
“多少年的事了你还记得。”宋砚寒无奈,这是很多年前,甚至他们还没结婚时,俞珩的一个朋友给的评价。
“那我以后可以忘记那句,换成‘That beautiful Orie
tal beauty by your side.’哈哈哈哈哈。”
“你更漂亮。”宋砚寒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伸手捞起俞珩,抱着他转了半圈迈下台阶,“回去吧。”
“宋砚寒!”俞珩一惊,下意识伸手搂紧宋砚寒的脖子,“你快放我下来!”
宋砚寒低笑着在最后一阶台阶上放下俞珩,在他鼻尖上轻轻啄了一下。
“你今年三十不是十三,能干点符合成年人身份的事吗?”俞珩脸都红了,从耳朵一直红到脖颈,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害羞。
“也不是不行,”宋砚寒握住俞珩的手腕,温热的掌心贴着手腕内侧,“我们现在回去就可以做成年人该做的事。”
回去的时候他们坐的也是有轨电车,逛了一晚上俞珩有些累了,靠在宋砚寒身上小声说话。酒店的前台换了一个口音没那么重的,提醒他们晚间热水充足。
第二天是这里难得的晴天,他们在酒店吃过昨晚市集上买的早饭,背着相机去了海边。蔚蓝的天空飘着几丝细白的云,海水里漂浮着大块的冰,在阳光下反射出钻石般的光泽。咖啡帐篷里生着炉火,温热的咖啡和甜点能驱散寒冷,咖啡混合着酒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
他们在这个城市待了两天,便继续向北,冰雪覆盖的森林里,雪橇犬或者驯鹿拉着人行走在厚厚的积雪上。
宋砚寒提前订好了房间,民宿的老板经营着一家驯鹿牧场,这也是二人第一次见到这种童话里的动物。他们的房子在森林深处,被冰雪覆盖着的森林似乎比城市还冷,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成一道白色的雾气。
宋砚寒带着俞珩推开厚厚木门,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房间里烧着壁炉,墙上挂着鹿角,家具简单而朴素,卧室在里面一间,床足够大,地面上还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
俞珩脱了外套鞋子坐在地毯上,还没缓过来:“冷。”
宋砚寒握住他冰凉的手:“我去把房间的温度调高一点,我们就吃午饭。”
食物是民宿的老板提供的,热汤烤肉水果和罐头,俞珩看着罐头上的文字沉默片刻:“我没认错字吧?”
宋砚寒凑够去看了一眼,这英文他也能看懂:“没有,是熊肉,不想吃可以留着,让他来送晚饭的时候拿回去。”
“没有不想吃,只是没想过他们连这都能吃。”俞珩拆了罐头,“正好尝尝。”
午饭吃过没多久天就黑下来,老板在天黑前送来了晚餐和明天的早餐,需要吃的时候简单热热就能吃。晚餐里还有冰淇淋和酒,两人坐在窗前分完了那盒冰淇淋,还交换了一个带着凉意的吻。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二人穿上衣服出来看星星,这里的夜很漫长,天空似乎比其他地方更低,给人一种一伸手就能碰到星空的错觉。
雪地的篝火上温着老板拿来的酒,俞珩靠在宋砚寒怀里,仰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星空:“我想到了一首歌。”
“什么?”宋砚寒问。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俞珩闭上眼睛轻声哼唱。
宋砚寒低笑着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笑什么,我唱得不对吗?”
“对。”宋砚寒在他唇上细致地舔过去,“想吻你。”
“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冷。”俞珩又往宋砚寒怀里蹭了蹭。
“喝酒吗?”宋砚寒倒出一杯酒,醇香的酒味在空气中散开,他尝了一小口,舌尖尝到的是甜,但咽下去后就像有一团火顺着食管烧到胃里,整个胸腔都热了,“是烈酒。”
“我尝尝,”俞珩接过来喝了一口,“不难喝,但是有点烫。”
“在雪地里放一会儿就凉了。”
“刚才老板对我说,运气好的话我们能在这里看到极光,我还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但是我们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总能见到。”
一瓶酒两人喝了一半,如愿在今夜看到了北方天幕绚烂极光。宋砚寒熄了火焰,拦腰抱起俞珩进屋。
“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到那种程度。”俞珩站稳脱了厚厚的外套,把冰凉的手指从宋砚寒的衣摆下伸进去,贴在他背上舒服地叹了口气,“好暖。”
“嘶,”宋砚寒被冰得一激灵,扶着他的腰慢慢往前走,“戴着手套还这么凉?”
“只有手冷,身上热得难受。”
“你那是喝酒喝的。”
屋内温度很高,俞珩很快缓过来,脱了鞋踩上卧室厚厚的长毛地毯,坐在床边脱了毛衣:“热。”
“嗯?”宋砚寒凑近了嗅他的脖子,刚才在户外裹得严实还不明显,现在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薄荷味,“你是不是发情期要到了?”
“可能吧,”俞珩捂住后颈,他做完手术后发情期一直不太稳定,唐亦说可能需要一到两年才能稳定周期,“好像是这几天,我带药了,在蓝色的行李箱里有个装药物的包,你去找找。”
宋砚寒打开行李箱找出他说的包,给他倒了杯温牛奶:“吃多少?”
“正常剂量的三分之一,我不喜欢失去理智。”
俞珩吃完药,他们交换了一个带着奶味和酒味的吻,窗外的星光很好,而北国的冬夜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