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陆知意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没好气道,“叙,哥,你怎么在这儿?”
来人是钟叙,户部尚书家的幼子,比陆知意大一岁,从前是陆知意的伴读。
洛擎远搭在轮椅上的手指微动,似笑非笑看着陆知意:“你刚才喊他什么?”
因为觉得丢人,陆知意眼珠子乱转,不敢看洛擎远:“没有什么呀,就钟叙,还能是什么。”
钟叙平白无故打了个冷战,他笑着解释:“世子前几日与我打赌时输了。”
“哼,你还有脸说。”陆知意道,“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帮着陆慷他们对付我,真是良心被狗偷吃了。”
“谁让我大哥被枕头风迷了心神,唉,我也是身不由己啊。”钟叙苦兮兮道。
陆知意笑得像只小狐狸:“既然如此,你过来让我揍一顿,我就原谅你。”
“世子,赌约作废,求你饶了我吧。”钟叙捂着耳朵就跑,他长了一对招风耳,陆知意总爱捉弄他,去揪他的耳朵。
“不就是喊你三声哥吗,让我捏几下,本世子就不和你计较了。”
洛擎远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目不转睛看着陆知意与钟叙,心道,他完全不在意,只不过有些想要割了钟叙的耳朵而已,他上辈子差点就做了这件事。
直到回府时,洛擎远依旧是笑着,不知为何,陆知意感到一阵寒意,他扭过头看了看,没发现任何异常。
回到荣王府后,管家告诉陆知意,荣王带着王妃去了京郊别院。
陆知意随意挥了下手,他早就习惯了。自陆知意十二岁后,荣王就成天嚷嚷着要撇下他回封地养老。外人眼里,他们之间关系的确算不上好。
卧房里,身着玄色衣衫的暗卫垂首立在陆知意面前。
“是这种药,没错吗?”陆知意手指摩挲着药瓶,眼里闪过一丝温柔。
下属依旧维持着冰块脸:“是,暗九已经找了多人试药。”
一颗黑棕色的药丸落入陆知意的掌心,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想到一些事情,吃药反而变得没那么可怕。陆知意仰头,将药丸一口吞下。
烛火晃动几下,房间里只剩下陆知意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又挨过一阵闷痛后,陆知意将剩余的药丸收进床尾的暗格之中,抬手挥灭了烛火。
不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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