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跑走的陆知意熟练地跳过墙头往洛府的方向去,王府的侍卫们对此见怪不怪,他们的世子从来都不走寻常路。
洛擎远院子里一派生机勃勃,只是那些名贵的花花草草都种的极没规律,这边一棵,那边一从,若是让擅长此道的人看见,大约会气骂一句暴殄天物。
陆知意从墙头跳下来,洛擎远正坐在窗边,自己跟自己下棋。
“又离家出走了?”
“什么叫又,我是光明正大,翻的墙!”
洛擎远失笑:“就你最有理。”
陆知意忽然道:“父王和爹爹说,太后打算为我议亲。”
洛擎远手上的棋子轻轻落下,棋路乱了,陆知意没看出来,死死盯着洛擎远的眼睛,那里依旧毫无波动。
“擎远哥?”
“嗯。”洛擎远道,“这是好事,你年纪不小了,早日成家立业也能少闯点祸。”
陆知意气得磨牙,却笑道:“太后如今身体不好,太医说顶多再能撑一年半载,所以她想看着我成婚才能安心。”
“不错。”
“洛擎远,你个傻子!”陆知意丢下这么一句话,气得也不装了,翻墙的动作比谁都熟练。
洛擎远无奈地笑,笑容很快僵在脸上,手中的棋子终于落下,是一局死棋。
又过几日,两人与陆恪行见了一面,谁都没提起这天的事情,心照不宣维持着平和的假象。
因洛擎远在河州的事件中有功,晏帝论功行赏,封他做了京中禁军的副统领。不知又有多少人红眼,还有酸腐书生写了话本讽刺抢人功劳的世家子弟。
离开京城前,洛擎远在家里留了替身,是他一个十分擅长易容的手下。洛家一众人都以为他老实待在家里,谁知道这人不仅偷跑出去,还干了件大事。圣旨到门口时,差点把这家人气死,也就洛鹏程提前被晏帝通知,但看着也被气得够呛。
陆知意站在洛擎远身边,小声问:“擎远哥,看他们的脸色,你家是快要办丧事吗?你爹,你奶奶,还是恶毒后娘?”
“没有。”洛擎远无奈道,“安静一点,正宣旨呢。”
“没事,不用这么拘谨,宣道圣旨而已,对吧,延福?”
延福笑眯眯的:“世子说的对。”
等回了院子里,洛擎远卷起圣旨,敲了一下陆知意:“哪有你这样光明正大得罪人的?”
“谁让他们总欺负你,活该!”一提到洛家人,陆知意就生气,要不是洛家祖宗争气,给后人留下了免死金牌,这群人早就被他丢出京城,“洛将军前几日见皇上,提了句你十岁时的事情,那时发生了什么?”
“不是什么好事,没必要知道。”
在洛擎远十岁那年,继母挪用霍翎珠的嫁妆,洛擎远逮着洛述一顿揍,差点把人胳膊腿全打断。结果,继母发疯,差点毁了霍翎珠的牌位。洛鹏程与老夫人,都只知道责怪洛擎远,罚人去祠堂跪了一夜。只有周姨娘,让洛瑜给他送了件披风。
当晚,洛擎远在洛家的井水中下了毒,还将洛述吊在井里,逼得洛家人在他面前发誓从此以后不再动坏心思,才将解药分给他们。
解毒之后,洛鹏程气得要打死他,然而那时,他已经将母亲留下的暗卫调到身边,洛鹏程只得灰头土脸离开。
那段日子,洛家没一个人敢惹他,就连下人看见他,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也就是近几年,他不愿浪费时间与那些人一般见识,表现得脾气太好,才使得他们愈发明目张胆,忘了当初受过的教训。
不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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