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城乾家的事明明可以找人帮忙,他却非得自己硬抗,很多其他事儿也是自己孤身一人解决,每天看着乐呵呵的,实际上连个信任的人都没有。
就连在这种事上,哪怕与伴侣足够亲密之后,还是会给自己留有方暴一些余地,他渴望在床上浪I叫,想花式发I骚,想昼夜癫狂,但他不愿让人窥见。
他会觉得肮脏。
正因为他纯情至极,所以觉得自己对某些东西的渴求是肮脏。
这么多年,他只是用大大咧咧和无所谓来掩盖自己内心的那块无人窥探的小世界罢了。
可怜,只可惜,上一世到生命的结束,都没人懂他。
“城哥。”宫博衍望着城乾一动不动的背,又唤道,“城哥。”
“怎么了?”城乾枕着手臂转过来,瞥了一眼宫博衍,气还没消,“干嘛,又不给人操,还叫。”
宫博衍叹了口气,“城哥,你知道,如果你在我面前还没办法完全放纵自己的话,那你可要把自己累坏了。”
城乾沉默了半晌,躺平。随后盯着乳白色的灯罩,忽然开口道,“小盐巴,你说,为什么你每次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我爱你。”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啊,爱到我想和你做I爱,但是我怕我会...”城乾还没说完,就见宫博衍欺身压了上来。
他跪在他两腿之间,两手撑着床,望着爱人的眼里亮晶晶的。
就仿佛那个夜晚,他们肩并肩坐在星光散落,月光华服下的海滩上一般。
爱人的眼里似若广阔无际的银河,而整个银河里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别怕,你叫得越大声,代表你越爱我,这里只有我能听见。”宫博衍倾身下去,在城乾额上落下一吻,“想要多少次也没关系,要的越多,代表越渴望我。”
“想在浴室里也行,客厅,沙发...当然,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把床搬到阳台。”
“你屁股想怎么扭都没关系,我喜欢你所有的样子,骚也罢,癫狂也罢,任何癖好也罢,我全权接受,只希望,你愿意让我接受你。”
这是两人嘴唇相触之前,宫博衍的最后一句话。
他太纵容我了。
城乾沉溺在宫博衍的温柔中,怎么都没想到被自己列为“羞耻”的词汇竟然能坦坦荡荡地从这个干干净净的人嘴里说出来。
明明他说的是荤话,可城乾觉得异样动人,他的男孩,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但他却是不愿意让他的男孩沾到任何腥味的啊。
“别说了...”城乾被吻的七荤八素,床边,两人的浴袍如水般散落到了地毯上,大灯关闭,橘黄色的小灯默默绽放。
墙上的两个人影正暧昧地交错着,伴随着一声叹息,墙面仿佛化成了一片汪I洋大海,两个人在汹涌澎湃的海面中乘风破浪。
被丢在床边的手机因为被按了静音,所以来电了好几次,也没被人注意到。
兴奋的人群密密麻麻挤在中央大广场下,守着大屏幕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此时大屏幕指针指向凌晨十二点,上空宛若一片诺大的黑色幕布,被突如其来的烟花染成了一副浑然天成的美妙画卷,人们望着上空欢呼,大声说出自己对家人的祝福!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耳边响起清冷至极,却又柔情万分的声音。
在汗水中呢喃的身躯一颤,抱紧了身上的人,“新...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