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电机让化锦柒差点当场晕厥,但还是强忍下来,绝不在人前露怯。
现在化锦柒却是再也忍不住,捂着脑袋狠狠撞在地上,如困兽般痛苦悲鸣。
而就在不远处的繁茂树上,两个身影显然已经伫立多时,也不知将刚才那场面看去多少,听去多少。
白衣劲装的男人眼中还有未散去的快意,对身前负手而立的黑袍男人道:“尊主,看他刚才对养妹如此残暴,可见性情狠辣,人前懦弱之态,多半是装的。”
黑袍男子正是阿娇口中的魔尊,阴沉的漆黑兜帽下,惨白的兽纹面具无时不刻不在散发着森然寒意,整个人如行走中的恐怖。
两人本是来查探不归林之事,却没想到不过是接了个传讯的功夫,那边就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不巧,戏份正好从化锦柒出手开始,从阿娇规劝结束,朝晨懦弱的形象彻底颠覆,但阿娇软妹的形象尚存,只不过现在多了个怯懦胆小。
“只是不知她这是犯了什么怪病?”左护法疑惑道。
“你认识她?”齐兆翎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左护法赶紧将近几个月的荒唐事告知,原来阿娇是水琉玉身边的红人,只不过犯了大错,被莫长老揪出,要将其当众削骨剁肉制成人彘。
朝晨为人懦弱,却对阿娇极为宠爱,一听她要受罪,当即跪到莫长老腿边苦苦哀求,他是莫长老一时同情捡回来的孩子,测试后发现根骨不佳,不易修武道,便随意在魔宫给他安排了个杂活。
他若是继续这么活着也就罢了,可那么一跪一求,算是把最后的保命牌子给扔了出去。
莫长老一句“罢了”,即是给台上还懵懵懂懂不知世的阿娇撤了刑,也是给了朝辰最后一分面子,自此以后,朝晨不再归于莫长老的庇佑,而没了这层保护的朝晨,以后在魔宫的生活注定是惨无人道。
左护法摇摇头:“现在看来,那事说不定还是这姐姐授意,养妹不过是碍于威胁,不敢违背罢了。”
齐兆翎正要顺便一问,到底他外出时日出了什么事,就看到那边尚且“发病”抽搐的“少女”挣扎的扶着墙自己爬了起来,手在衣服里胡乱摸索。
就在他们以为他是要摸出什么药控制病发时,浑身湿漉漉又血淋淋的“少女”艰难的扯出一个血煳满的布包,一层层翻开,两个玉米面的窝窝头,半边已经吸饱了血。
“少女”抽搐着,狼吞虎咽的吃下了这东西,还津津有味的将双手都舔了个干净。
左护法强忍胃部翻涌起来的恶心,正待说些什么,齐兆翎却已经低低的笑出了声。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若是于耳畔轻吟,那是极其享受的,尤其这笑声,谈不上悦耳动听,却绝对性感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