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了她两日。”苏秀皱了皱眉道。
“昨天城西走水,你知道么?” 薛承弼端了杯酒,在掌心缓缓温着。
苏秀抬起脸看了薛承弼一眼,轻声,“昨天我实在不该出去买酒的。”停了一会儿,又道,“本觉着她会放弃,没想到还是去了。王家六十七人,都化成了灰。要是我看着她,便不会了。”
“那人是谁?劳得动你守着。”
苏秀没有答话,却又笑了,比枝上的梨花更美。那笑带着些许的伤,有着淡淡的无奈。
“你喜欢她?”薛承弼肯定的事,便十有八/九是对的。
“是个杀手,叫毕宋。在杭州犯过案子,当时我追了七日没有抓到。”苏秀淡淡地道,“之后她便不见了,没想到会碰上,她去王家我也是跟在后面的。我与她说了,敢动王家一个人便宰了她。”
“结果她还是动了手。”
“不错。”苏秀握住人头的指节发白,“我竟没有想到她会不怕死。”
薛承弼将酒一口喝了,辛辣的酒气直冲上喉,差点咳嗽。心道你被情蒙了双眼,是不是谎言哪还还分得清楚。苏秀的眸子恰好扫了过来,眼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就在心里憋着笑吧,苏秀如此失态,还是第一回。”
“不敢不敢。”薛承弼只觉得对着个人头喝酒倒足了胃,巴不得早些离开,便道,“人都死了,你就放过她吧。城外有块地,我带你过去,也好让她早些安息了。”
苏秀迟疑一阵,最终还是点了头。薛承弼心道,甚好甚好,便拖了苏秀一同去了。到了地头,天色已暗,薛承弼也没多说,将出城时顺手买的盒子递给苏秀。那一方黑檀的盒子雕琢精致,苏秀接了,按住浮雕抚摸良久,终于将那颗人头放了进去。
“可有查出,是谁要了那王家六十七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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