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轻薄又是何道理？”苏秀一侧脸，薛承弼扑了个空，犹自愤愤。
“小时候还说要娶我呢。”
“……”苏秀心里骂了声不要脸，小时候的事也拿出来说。
“快睡吧。”将苏秀塞进被子，薛承弼道，感觉苏秀的身子僵了一下，而后便放松了。苏秀的呼吸渐渐沉了，薛承弼只想他忘了不愉快，今儿也算是出了回丑。若不看着他，说不准又一宿不眠。
苏秀睁开眼的时候薛承弼醒着正想事。而他的一双手，抱着本该在薛承弼脑袋下的枕头。苏秀觉着暖和，动了动身子，又闭了眼。
“已是午时三刻了。”
苏秀不置可否，弯着唇笑了一下，“以前我在薛家也只是白吃，走了倒是对的。”
见他提起往事，薛承弼愣了一愣。苏秀又道，“昨日我没在那坟上立碑，便是不会再回去的。你这担心纯属多余了。”
多余不多余的，薛承弼心里自然知道，只话说到这份上，也只有顺了他。
“今晚你准备去钱家见小姐？”苏秀翻身下床，将桌上那身蓝衫换上。薛承弼的衣，也就蓝色的多。只心里十分不爽的是，穿上竟有些空荡荡的。
“你身上带了香囊什么的？”薛承弼鼻端嗅到一丝淡香，便问了出口。
“没有。”苏秀答得爽快，将解下的那支玉笛在指间翻了几翻，插在腰间。
“晚些时候是要去见那钱小姐的，她昨日有些古怪。”薛承弼回想了当时情形，苏秀漫不经心地道，“你也注意下那姓黄的管家。这几日我估计回不来，你好生保重。”
“你也一样。”薛承弼有些迟疑地道，“发现什么了？”
“只是感觉吧，谈不上什么发现。”
夜色下的钱家宅子有种让人说不出的压抑感，薛承弼翻过高墙，心里憋得慌。人的感觉说奇怪也奇怪，面对危险的时候往往有所预知，薛承弼是从来不相信什么感觉的，但此时心里却多了一分疑惑。
钱家小姐的厢房更是显得阴气重重，老远的就能感到一股发霉的湿气。薛承弼翻身上了房顶，估算到了小姐卧房顶上，揭了片瓦向下望去。钱小姐似乎正在梳妆，对着镜子动也不动，一双羊脂般的手悬在半空，就像冻结般的。薛承弼看得蹊跷，正想下去看个究竟，却听小姐道，“薛大人，梁上君子可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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