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弼不好问的苏秀都问了,看来这张小姐是真的看上了采花贼。
“怪事年年有,还有人喜欢采花贼的。”苏秀也不与张玉客气,仿佛还在记张玉说他是女人的仇。
薛承弼见他二人针尖对麦芒,忙又问张玉:“小姐可还能找到那人?”
“找他?我还想找他呢。唉……”她叹口气,“他让我走之后,就不见人了。我可不是等了他一天才回来晚了么……”张玉仿佛陷入了这段感情里,低声道:“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的人。”
苏秀摇了摇头,对薛承弼使了个眼色。薛承弼走到他身边,听他道:“看来那采花贼并没有固定的落脚处,这张小姐,没准是在隔壁家的柴房里见着人的。”
“…………”薛承弼忖道,这猜测未免也太实在。
“你!”张玉在后边听见哼了一声,“两位问完了吧,请——”
薛承弼并不与她计较,依旧抱拳一礼,与张玉告辞。张玉反而被他弄得有些羞愧,说了几句再会的话才独自走了。薛承弼一出张府就问苏秀:“这事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苏秀戴上斗笠,翻到一颗树上坐着,招呼薛承弼也上去。
“想听听你怎么想的。”薛承弼轻功稍逊,苏秀一跃而上的地方,他翻到一半,勉强用手把自己搭了上去。两人坐在一处,悬着腿往树下看。
苏秀笑道:“这多年的毛病你不怕了。”
“别提小时候啊。”薛承弼故作严肃道,在树上吓得尿裤子的事他再不愿去回想了。“快说说案子。”
苏秀伸手往他肩上一搭,勾着薛承弼道:“我说啊,这采花贼不想采花。”
“怎么说?”薛承弼肩头挨着他手臂,余温传来,心神一分,赶紧清了清脑子。
“按这张玉所说,采花贼与她交手之后把她掳走,她打不过他。”
“不错。”薛承弼隐隐觉着不对的地方也就在这,被苏秀一言点醒,恍然悟了。
“这张玉并未蒙面,采花贼自然是见了她面貌了。”苏秀眨眼一笑,“云綦,你还要我说啊?”
“他见过张玉,却还是将她掳走。”薛承弼接了下去,“他对张玉说的他迫不得已,那都是谎话。”
苏秀听着他说,深吸了口气,再吐了出来。
“采花贼从来都是见着漂亮女子有所图,这个却是见着了别有用心。”薛承弼猜不出他图的什么,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你访过的几名受害人中,可是个个天香绝色,花容月貌?”苏秀问道。
薛承弼回想了一阵摇头道:“也有姿色平庸者,只是着了红衣。”
“他挑的又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薛承弼点头。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么?”苏秀往薛承弼耳边一凑,极暧昧地道:“我们打个赌,你穿红衣,他也一样会掳去,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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