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弼看着石板路,“从现在起,我要看着你。等姚兄那头来消息,把你的嫌疑完全洗去。我虽相信你与此案无关,也得拿出事实说服他们。”
“你觉得他怀疑我?”
“必然。姚兄若是对你出手……我怕你吃亏。”薛承弼带着人回家,把门落了锁。“这案子唐兄若是出手,说不定能结得快一些。”
“别想了,他唐家的事都顾不过来。要是王曼青死了,他就更没道理插手此事了。”苏秀手上忽然一紧,是薛承弼牵动了金索,两人手腕的套索骤然变短,眼见着缩了一半。苏秀往前冲了几步才稳住身,啧啧称奇:“你这头一次就用在我身上了……也教教我怎么玩?”
薛承弼锁上房门,手一扬把苏秀扯了过去,扣住人腰道:“这是玩的吗?”
苏秀眯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嬉笑一声,“哈,你在生气?在兄长面前好涵养,结果生着闷气回来要收拾我?”
“我是想收拾你。”薛承弼话一落,手捏住苏秀下巴,嘴唇压了上去。
苏秀嘴唇被咬得生疼,推薛承弼的肩却没把人推开,见他从唇上挪开,沿着下巴咬在颌下。
“云綦,大白天的,你生气了怎么就想这个?”苏秀脖颈上疼过之后又麻又痒,气息喘得越发急了。薛承弼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这几日习惯了与他翻云覆雨,难不成这才是他本性?
“我是个普通人。”薛承弼抬起脸,掌住苏秀的脸道:“善妒,好色,你把我当圣人么?”
苏秀感到他又在啃他下巴,疼一下又高兴起来:“我从前觉得你是个善人。至于圣人也差不远,早知道对你用用美人计,你是不是早些接受我?”
“还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薛承弼把苏秀拖到床上,落了床帘。
苏秀瞧着他笑了会儿,松了领口,“我知道你先前让我,正好这会儿有气,是不是不会让我了。”
薛承弼听了越发气他,“你也知道我是让你。”
“别的输给你我也认了,这事我可不会输。”苏秀伸手按住薛承弼后颈,还那般没羞:“要是不放心,大可以在我心口上刺个薛字,这样即便人家见着,也知道是你的东西。”
“胡说什么,又不是囚犯。”薛承弼语气一软,就被苏秀反客为主,按在了床板上。苏秀解了衣,整个上身露了出来,“以前云綦也看过,我手臂上有一个记号。那时候怕你发现,只能用石头把它擦没了。”
薛承弼盯着他肩头,苏秀微一沉肩,手臂上的伤口就显在眼下,“其实毁去它的时候,我就想以后没人能认识我,我就做薛家的小孩也不错。”
薛承弼握着他肩,指节摸上那处伤,“小时候还信你是摔了的。”
“真好骗。”苏秀笑道:“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怕疼,就这点事,我弄了一个时辰。事后胆战心惊地在家里藏了半个月,才信你不会把我卖了。”
薛承弼听得微微皱眉。
“我对别人可以信口胡说,唯独对你句句真心。现在我也不怕疼了,你想把字刺在哪儿都可以。”苏秀低头抵着薛承弼额头,“怎样?”
薛承弼被他几句说得消了气,苏秀把他的七寸捏得死死的,尽捡些让他心软的话说。
“不想收拾我了?”
“…………”
“那,云綦还是让我吧。”苏秀手腕往后一扯,金索受力,忽地又缩短数寸,把两人的手拉到一处,再一扯就要勒进肉里,“这绳子怎的这么灵性,知道我想做什么。真的不是你在控制它?”
“单手你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薛承弼瞧着苏秀的手,索性与他五指相扣,“别折腾了。”
“都这样了你还让我下去不成?”苏秀语罢开始自食其力,动手拆穿得齐整的薛承弼,像在拆一件礼物,“你不动我也能翻出花儿来。”
薛承弼一时眼里全是苏秀,脑中一热便想不再管这开封血案,带他远走高飞。“美人计呢?怎么不用一用?”
苏秀从他身上抬起脸来,眉梢眼角尽是风流颜色,“好,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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