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亲……嗯……?”
苏秀嘴唇忽然压了上去,往薛承弼口上碾,手掌住他腹部轻揉,“再等等。”
薛承弼脸一热,想要推开他又舍不得,单手抓在他肩上,“这么久了还没动静,你是想让血流干了?”
“我觉着快了。”
“你。”
“你信我。”苏秀额头与他靠在一起,眼却一直盯着薛承弼的伤口。
两人在静谧中等待,仿佛时间凝固在了这一刻。不再关心案件,也不在乎彼此的身份。苏秀长长的眼睫就坠在眼前,侧颜美得不像凡人。薛承弼看着看着,竟也觉得两人死在一处不错。
忽然间苏秀的眉眼动了动,安静的美人变得生趣起来。他右手按在左手上,急道:“来了!”
薛承弼一恍神,低头见着一只近乎透明的白色蜈蚣正扭着身子往苏秀手指的伤口里钻。虫体约有一指多长,前半截已经钻进了苏秀手指中,苏秀用右手卡住了左手指节,毒虫的另外半截身子无法钻入,悬在了外边。
“云綦,瓶子!”苏秀暗运内力,渐渐地指尖寒气透出,那透明蜈蚣扭动弱了不少,步足间响起奇怪的摩擦声。
薛承弼闻声将那小瓶子套在苏秀指端,把那毒虫半身装了进去。苏秀勾起唇冷笑一声,将内力提至八成,薛承弼隔着瓶子都觉得手快冻成了冰。
“还不出来?找死么。”苏秀指尖血逐渐凝固,觉着那毒虫渐渐往外退了,手指一弹,将蜈蚣甩在瓶底,这才抽了手指出瓷瓶。
薛承弼见他没事,忙封了瓶口。“还好么?”
苏秀忽然抱住薛承弼的腰,把人举了起来:“你没事了,我们都不会死。”
“…………”薛承弼看着他一双眼,忽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去了蜈蚣后不消一刻钟,薛承弼的伤口便止了血。苏秀的血放了不少,沾在薛承弼身上甚是可怖。索性两人衣衫都在一旁,也都还干净。
此刻苏小王爷笑得一脸荡漾,瞅着薛承弼道:“水还留着后几日喝,要不云綦先让我吃干净?”
薛承弼知道一时半刻死不了,想起先前对他说的那些情话,脸上烧得滚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
“云綦……怎么不理我了?”苏秀由后边搂住人腰,又把薛承弼腹上的血沾到嘴里舔了舔。
“还真吃,不觉得脏。”
苏秀唇上沾着暗红,像极了女子唇脂,“哪里脏,云綦嫌我?”
薛承弼呼吸一窒,扭头结巴道:“自小到大,谁,谁嫌过你?”
苏秀手指在他上唇上画了一道,也沾上些红:“你啊,就是你啊。”
“…………”薛承弼气得不知说什么。
“云綦最好了。”苏秀笑着把人搂住,“我不过随口逗你,你也能较真。”
“…………”
“是不是只有我能气着你啊?”
“…………”
“我自罚,亲云綦一口。”
薛承弼瞬间被扑倒,眨也不眨地看着身上耍赖的苏某人。
“不干啊?那云綦罚,亲我一口?”
薛承弼伸出双手,掌住苏秀后脑,轻轻吻了上去。
苏秀被他这一番温柔触碰弄得面红耳赤,心道两人都大战过好几回,怎么还会被他撩得神魂颠倒。两人此时恰恰少了些欲望,多了些相互依偎之感。
“别,别亲了……”
薛承弼扬了扬眉:“那小秀自罚亲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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