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修贤喉头一梗,双眼染上怒意,片刻后怒意消散笑了开来:“哥哥既然想知道,那本王便告诉哥哥罢!自从本王发现父王是假的,便猜到定和哥哥有关,可即便加强了对哥哥的守卫依旧无所获,还好本王无意中发现有人在跟踪本王。哥哥是个好的,身边人也是好的,为了捕获那陈凯,本王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啊!”
鞠修贤这般不要脸让鞠安宁嘴角抽了抽,那可真要谢谢你的善解人意啊!
鞠修贤不待他搭话,继续说道:“话说回来,本王倒是好奇得很,那陈凯明显是天澜人,哥哥是何时培养出了这般能耐之人?想必这样的人不止陈凯一个罢!况且哥哥被我这般密不透风地看着,竟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父王偷出去,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鞠安宁不欲开口,丢了个你猜的眼神后就大咧咧地看着鞠修贤,鞠修贤也不在意,又自顾自说下去,“是王叔吧!除了王叔,还有何人有这个本事能将父王掉包。哥哥可真是厉害啊,只见了王叔一面就能让他如此相信你。也对,毕竟咱们那个好王叔从小到大能看得上眼的只有你一人而已,就算本王如何努力,只要哥哥几句话便能让王叔站在你这边。”
至此鞠安宁松了一口气,看来陈凯虽然暴露了,但还没有全盘脱出。
他稳了稳心神,面无波澜平静地说道:“如此小事何以用牛刀?只是将人掉个包而已,何须王叔出手?还有,不要把什么都怪在别人头上,你待自己亲生父亲都这般残忍狠毒,又叫别人如何相信你?”
“哈哈哈哈,亲生父亲?本王可不觉得父王有将我当成亲生儿子过,他给我的不足哥哥你的万分之一罢!本王残忍狠毒?本王可不像哥哥这般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本王若不如此怎能在这吃人不吐骨的王宫中长到如今这般年岁?”
鞠修贤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仰天大笑一阵,随后咬牙恶狠狠对鞠安宁说道。
鞠安宁眼露疑惑,努力搜寻着原身的记忆,可不管如何搜寻都无半点老王上不喜、慢怠鞠修贤的记忆,反而是鞠修贤作天作地总是惹恼老王上,他不知鞠修贤何出此言,难道是他漏掉了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
鞠修贤却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只是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问他:“哥哥既然成功救出父王,那么接下去打算做什么?父王所患何病,哥哥查出来了吗?”
鞠修贤特地加重的语气让鞠安宁心生不安,他上前一步几乎和鞠修贤鼻尖对鼻尖,正打算开口,鞠修贤突然凑了上来,鼻尖滑过脸庞在他耳边低笑道:“哥哥是不是以为父王中了孀毒?”
鞠安宁瞳孔骤缩,狠狠揪住鞠修贤衣襟咬牙质问:“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被我猜中了?看来奉池太医也不过如此啊!”鞠修贤任凭他抓着自己的衣襟,笑声却由低到高、越来越大。
笑声在鞠安宁脑中来回震荡,他觉得头皮几乎就要炸开,这一刻他慌了,他是真的慌了!
难道不是中毒?如果不是中毒,那是什么?
“你给我说清楚,你究竟对父王做了什么?”鞠安宁目眦尽裂,恨不能将鞠修贤撕得粉碎,他举起拳头狠狠砸下。
鞠修贤身后的侍卫见他动作,迅速上前制止,他奋力挣扎着冲向鞠修贤,可双拳毕竟难敌四手,很快便被人死死压在地上,面颊蹭在粗糙的石面上磨得生疼,双手被人扭曲至身后几乎断裂。
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他双目赤红,一声声质问着:“他是你的父王,你怎能如此待他,你对他做了什么?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鞠修贤上前蹲在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面颊,依旧是言笑晏晏:“想知道?那我便告诉哥哥,谁叫我心肠软呢!哥哥,听过蛊吗?”
鞠安宁瞪大双眼,瞳孔紧缩,他听过,他怎会没有听过?只是,只是他从来以为那只是人们杜撰出来的,原来、原来是真的存在吗?
“你,这,个,畜,生!”
鞠安宁已经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怒,只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一句话。
鞠修贤眼都不眨一下,示意人将他拖进牢房严加看管。
转身离开之际,回头又对鞠安宁丢下一句残忍至极的话:“想必奉池太医已经开始医治父王了吧,别怪本王没有提醒哥哥,若按孀毒的解法,那你们便是在父王通往黄泉的路上添了一把火,还是熊熊大火啊!”
说完大笑着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