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们要去组长的老家……”
林遇生一听,纳闷了,“我老家?”
“那个灵异事件的发生地点就在组长以前就读的高中。”
林遇生闻言只觉得脑子嗡一声炸成了一朵蘑菇,瞬间怔住了,“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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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买了连夜的高铁来到了林遇生的老家,又辗转多次巴士,弯弯绕绕了大半天,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赶到了学校。
学校还是老样子,林遇生一时百感交集,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惆怅,想想他已经九年没回来过了,这里的学生换了一茬又一茬,老旧的房屋也翻了新,崭新的砖瓦油漆,比以前漂亮多了。
那些年的我们终究成了风吹的落叶一去不返,是近在咫尺,又远在天际。
一切都回不来了。
林遇生犯起了烟瘾,拿起烟盒一看,里面已经空了。
他咂了咂舌,招呼组员过马路。
学校里十分安静,大概是午休的时间,他上前给门卫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人进了大门。
可他进去的一刻,突然不合时宜地听见了一个“咯咯”的踩地声,如同是木头与地面碰撞,给人一种悠扬深远的怅然,随即一道注视的目光传来,他顿时回头一望,望到阳光底下站了一位打着油纸伞的女人。
“第五大判官,是你种下的因。”幽幽的音色忽远忽近地落入耳畔,女人背对着他渐行渐远,长袖衣摆随风起舞,“二十年之约,我来取了。”
林遇生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他的眼睛睁到极致,似是不敢相信,又似是很想相信。
表情透着一股近乎疯狂的兴奋。
他想起来了,小时候的自己和白无常做过一次条件交换……
“这件事以后,您求阎王爷给季司在地府留个一官半职,他这辈子太苦了,如果下辈子不想投胎,就去地府当公务员,起码是个铁饭碗,比做人强。”
二小姐给过他一团空气,“帮我保存一下,我二十年后来取,你可别忘了。”
原来那一幕一幕看似毫无牵扯的画面逐渐连成一个整体,林遇生明白了。
二十年前这人给自己的“空气”真的不是随口一提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