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
“那我挂了。”
“拜。”
放下手机，沈子崇看到林焱挺好奇的看着自己。
“女朋友？”
“什么？”
“和女朋友打电话？”
“你想什么呢？”沈子崇差点没用口水把自己呛到，“当然不是！”
林焱哦了一声，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开校园，沈子崇发现林焱脸上表情丰富了很多，比如他此时整个人都比较松弛，正抱着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往肚子里面灌。
沈子崇还是第一次坐在林焱身边认真看他。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虽然衣装鞋帽样样拉垮，但这张小脸是真挺好看。
他脸上的胎记并不可怖，从眼角蔓延到眉梢，是两边对称的蝴蝶形状，那炙热的红色更显得林焱皮肤白。
“你不继续做检查？坐这里干什么呢？”
林焱指指旁边的小纸杯：“憋尿。”
沈子崇嘴角抽搐，意识到这人要么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情商极低，一点儿不会聊天。
他只好继续闷头对付手上的习题册，过了大概十分钟，听到身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林焱正试图钻回坏了拉锁的羽绒服里，只可惜手打着石膏十分不方便，最后脑袋从袖口进去，胳膊卡在外面支棱。
沈子崇站起来：“你别动，我给你弄出头。”
两人足足折腾了好几分钟，沈子崇才帮林焱把脑袋从脖口里拎出。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气氛既尴尬又可笑。
“谢谢，”最后是林焱先开的口，“我刚刚有点冷。”
他说完这句话，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叫声。
沈子崇想起来自己中午买的那盒酸奶，就掏书包把它翻找出来递给林焱。
“给你喝一罐这个吧。”
林焱盯着沈子崇手里的酸奶眼睛放光，手却依旧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接。
“拿着啊，你不是有一只手没事吗？”
林焱这才接过那一小盒酸奶，用没受伤的右手撕开盒盖，举着酸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
再低头时，林焱鼻尖上沾了一小块白色，看的沈子崇不禁嗤的一声笑出来。
“怎么了？”林焱满脸迷茫的看着他们，“你笑什么呢？”
沈子崇嘴角还勾着：“你挺萌的。”
林焱不知道沈子崇这话什么意思，还以为他在嘲笑自己，皱皱眉放下酸奶站起来走了。
“你去哪儿啊？”
林焱冷冷的扔下两个字：“厕所。”
沈子崇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把精力放回手上的练习册上。
在林焱体检完成之前，沈子崇写完了数学物理两科作业，诊所平时人流就不多，这个时段西侧楼道更是空荡荡的，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他和林焱两个人。
林焱还坐在里屋的诊室抽血，他身上的大羽绒服把本来有肌肉的胳膊衬的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