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还是人生正当年，但在熬夜方面，沈子崇还是怀念十几岁轻松通宵的能力。
一声轻微的细响从门口传来，沈子崇闻声抬头，看到林焱满头是汗的杵在门口不知所措。
“火火？”他赶紧把电脑放在一边，“怎么了？”
林焱显然还没从梦魇中完全清醒过来，恍惚走到沈子崇穿前，在被拉上手腕的瞬间瞳孔震颤。
“做噩梦了？”
“没有，我...”
林焱逐渐回神，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摇摇头下意识要逃跑。
“留在这吧，”沈子崇加了些力气没有放手，“我上次说的话一直算数，做噩梦了就来找我睡。”
“可是...”
沈子崇用了些力气把林焱拉到床上：“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了...爸爸，他...”
林焱声音都沙哑，勉强吐了几个字，扭头扯了被子披在自己身上，像个鸵鸟般不愿意面对现实。
沈子崇盯着床上的鼓包思考片刻，去客厅把另一床被子抱进来，关了电脑扔到一边，然后拦下清醒后试图逃走的林焱。
“就在这睡吧，我陪着你。”
林焱还是摇头，但身体却老老实实没再挣扎，认命般被沈子崇圈在怀里，过了一会儿，终于缓缓转身搂上了他。
“还是害怕？”
“我不知道...”林焱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已经很多年没梦到他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没能照顾好妈妈吧...”
“别这么想，你最没照顾好的，应该是你自己。”
旁边大花猫的位置被沈子崇挤占了许多，它也睡得迷糊，站起来甩甩脑袋，盘到林焱和沈子崇肚子中间的凹陷处。
“还有这只猫，”沈子崇继续低声安慰林焱，“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己，还有这只猫。”
林焱吸吸鼻子，咕哝了一句沈子崇没听清的话，沈子崇想凑到他嘴边仔细听，低头才发现这人似乎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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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地吻了吻林焱眼角的胎记，顺手把猫往外推了一把。
“别压着他。”
然而第二天早晨，林焱还是被鼻尖刺刺的触感弄醒了，他皱着眉头睁开眼，发现大花猫正一下一下的舔舐他的鼻尖。
侧旁床侧已经空了，还留着淡淡的余温，让林焱忍不住摸了两把。
“醒了？”沈子崇系着围裙走进来，拎着猫咪的前爪把他轰走，“去去去，都说了别弄他。”
林焱这次却留恋的摸了把猫脖子：“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