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三份。”
“我的妈啊，你是个铁人吗？”
姜唐对于沈子崇的调侃无动于衷：“林焱是不是要搬走了？”
“哈？”
“他上周有两天都不在公寓。”
“怎么了？”沈子崇又开始胡乱吃飞醋，“你自己住着不舒服？”
“他要是搬出去，我需要提前找能合租的人。”
听到这句话，沈子崇莫名的有点低落：“那不用担心，可能还...且着呢。”
“我觉得不远了。”
“为什么？”
姜唐拍了拍手中布偶头上的土：“他真的把你看的很重要。”
“...很重要？”沈子崇愣了愣，“你是怎么——”
“离开是因为你，回来也是因为你，他真的...把你看做人生的全部了。”
夏日暖阳懒散的洒在地面上，沈子崇盯着叶片倒影斑驳，突然意识到心里面有一道锁被撬开。
他想跟姜唐道声感谢，却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顶滑稽的头套又带回去了。
看着熊熊摇摇晃晃的走回小广场，沈子崇也转身插兜离开，打车时他犹豫片刻目的地，最终还是报出自己公寓的地址。
那周六我去接你？他在微信中询问林焱。
几分钟后，沈子崇的手机屏幕亮了。
-我们在医院见，可以吗？
对于林焱来说，把沈子崇带来医院，相当于将自己心里最丑陋的伤疤暴露在他面前。
两人一同走到诊疗室门口，林焱又神经质的觉得沈子崇会听见他和医生在屋里的谈话。
“你坐楼道那边的椅子上吧，我出来就去找你。”
“坐这个椅子行吗？”沈子崇选择了诊室边上的椅子坐下，“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林焱觉得这个距离对他来说过近了，但低头沉默两秒，并没有坚持让沈子崇去更远些的座位。
“成为”一个可怕的病人对林焱来说已经是难以承受的事实，至少在沈子崇面前，他不想表现得也像一个“精神病人”。
然而沈子崇并没有猜到林焱丰富的心理活动，他甚至还因为和林焱拉近了这一点距离沾沾自喜。
诊室隔音效果很好，即使沈子崇有意去听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怎样的谈话，直到白大褂医生将林焱送到门口，他才闻声站起来。
白大褂医生就是上次赶他走的那一位，和沈子崇短暂对视后，极其自然的把目光放回林焱身上。
“下次等到九月份再来就可以了，我跟你说的几本书可以买来看看，最重要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