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秘密，不会告诉你的。”
沈子崇倒是也不气馁：“那我就自己琢磨，排列组合搭配，反正不会想不出来就对了。”
周末市里路况拥挤的很，十多公里的路程开了快两个小时，等把东西都搬到新公寓时，林焱已经快把早饭都吐出来了。
“先上去歇会儿？”沈子崇也累的够呛，“下午再搬东西？这天气快把我热死了。”
林焱跟着他进入新公寓，一进门就看到桌子上整整齐齐放着两把钥匙。
“这两个给你，留一个备用，万一丢了不会进不来门。”
林焱应了一声，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墙角的大花猫身上，对方正惨兮兮的趴在箱子里往外瞅，看到来的人是林焱，很自然的跳出来引着他往旁边饭盆方向跑。
给猫咪倒了满满一大盆粮食，林焱被沈子崇拉到客厅储物架旁边，他这才发现这栋公寓已经被沈子崇收拾好了大半，只差自己把东西搬进来，填补房间里为数不多的空缺。
“我有个礼物送你。”
“...什么礼物？”
沈子崇有点扭捏，在书架上抠抠索索半天，从里面翻出一块用布包裹着的长方体。
“这是...”
林焱接过包裹，被其沉甸甸的手感吓了一跳，他起初还以为里面包的是钱，但以这个重量来看，自己俗气的猜想大抵是错的。
掀开一层层塑料布，里面的东西最终显露出来，林焱迟疑着眨眨眼睛，突然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这是旧厂房的一块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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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刻，林焱才意识到那个仓库对他人生的影响有多重要。
哪怕一切都随着时间崩塌成废墟，其中一块脏兮兮的砖头也是这般醒目，犹如钉在潜意识中的暗楔，与他的其他部分粘连生长在一起。
“你...一直留着这个呢？”
沈子崇歪头看着他笑：“是啊。”
“如果，”林焱喉结滑动了下，“我是说如果，我们没能有这次机会，我没有来这家公司，我——”
“如果只是时间问题。”
“什么？”
沉甸甸的砖头被放到手上，林焱犹豫着磨蹭了下旁边的颜料，结果手上多了些剥落的油漆点子。
“我从没有想过会找不到你，只要给我更多时间，我总能把你找到。”
林焱垂眼将目光放到砖头上：“可...过去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你留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