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并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但是意外的,池凌风并没有让他很抗拒。
可能是因为那张长得俊朗帅气、笑容熠熠生辉的脸,还有身上那股永远不会变味的薄荷清香,以及没有出现过汗臭味的体质。
阮渊勉强可以接受对方靠近他。
只是勉强,不是喜欢。
如果忽略了对方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巴,可能会更完美。
完美主义者阮渊如是想道。
“……没事,爱叫什么叫什么,不许再叫我娇气包和书呆子。”
阮渊蹙眉斜了池凌风一眼,心下有些泄气。
他已经不想再跟他再讨论这个词了,只想赶紧逃脱有关于“娇气包”这三个字的话题。
不然只会没完没了,他不喜欢围绕着一个没意义的东西一直纠正、讨论。
“真的吗?”闻言,池凌风惊喜地从阮渊的肩膀上抬起头来,亮晶晶的桃花眼像是倏然间掉落了无数耀眼漂亮的星辰,“我真的叫你什么都可以吗?!”
“嗯。”
阮渊点了点头,红着耳朵别开眼,不再看对方那双像是会说话的桃花眼。
——亮晶晶的,比晚上的星星只好看一点点。
虽然他下意识总感觉没什么好事会发生,但结果总不会比“娇气包”和“书呆子”还要更令他接受不了。
事实证明,阮渊还是太天真了。
得到阮渊的肯定后,池凌风唇角勾起的笑容越发上扬,又把阮渊搂得更紧了些,他不禁微歪头看着阮渊的双眼,语气上扬愉悦,一字一顿道:“那我叫你阮阮吧!跟阿姨一样。”
“!!!”
阮渊没注意到池凌风末尾那个字尾音微微上挑着,只知道他在听到对方叫出“阮阮”二字的时候,头皮一阵发麻,脸庞上的热度逐渐攀升,耳尖的热度亦如此。
没有最红,只有更红。
“不许叫这个!”
反应过来的他第一时间驳回了,可惜此时此刻的他红遍了小脸,耳朵尖尖也被红意肆意侵占领土,哪儿还有冷硬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的气势?
遂池凌风仍旧笑眯眯地,故意逗他,“那我叫你娇气包算了,不改了。”
“不行!”
“刚刚你可是答应我除了那两个称呼可以随便叫的,没理由我一直做妥协,你步步紧逼的理儿的!”说到这儿,池凌风故意装作一副被欺负得很厉害很委屈的表情,“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我好可怜啊!”
阮渊:“……”
池凌风不会让阮渊一直僵持着下去的,语气带笑却莫名给人一种很强硬的味道,“就叫你阮阮算了,不要再纠结了!”
说着,池凌风不由分说地把人带到了他们班的驿站营地里,吩咐好不容易才从女生堆里逃出生天的李帅几人给阮渊拿个小风扇吹吹,自个儿则一直黏在对方身上,没有离开过半步。
阮渊也从一开始的抵触抗拒到现在抵抗不了逐渐认命。
甚至还有些潜意识不想承认的享受。
如果有人问他为什么,他也恰好想说的话,那一定是——
都怪池凌风薄荷香太蛊人了。